宋殊没有回话。

上房那边突然传来轻微的推门声，唐景玉心提了起来，很快就判断宋殊应该是去了灯房。

书房只剩两人，唐景玉不敢看宋殊，耷拉着背上午宋殊布置的课业，声音比往常要小。

朱寿不太兴地走了。

唐景玉愣愣地盯着他侧脸，好半晌才回神，“好，好啊。”

唐景玉气得说不话，看看汤碗，猛地端起来一气都喝了，起离去。

“不用她，她已经吃完了。”宋殊叫住朱寿，不让他去追。

唐景玉受若惊地走了。

唐景玉毕竟是个姑娘，提起这种私密事禁不住脸，急着他：“能洗，说了不用你帮忙。”

“掌柜，你这样也太不讲理了吧，你看杨大哥都听不去了。”唐景玉刚拿起的勺又放，无比可怜地看着他，“那我宁可不吃了。”她就知宋殊不会白白对她好！

宋殊听来了，余光里扫一小姑娘腰带，脑海里刚冒来一荒唐浮想上就被他挥了去。

唐景玉抓起梳通发，都通顺了，她试着用左手完好的三手指扶着发，只是刚托了会儿就牵动了伤，唐景玉立即不敢试了。叹气，将铜镜放回桌上，唐景玉走到盆前，打湿帕准备先把脸。

宋殊神不变：“不吃也要学画，画的不好照样要罚。”

“唐五！”朱寿吃惊地喊她。

“那掌柜早休息，我回房了。”背完书，唐景玉转要走。

算了，丑又如何。

“啊？”唐景玉回看他，神茫然，“我自己……”不对啊，一只手好像没法梳啊。

去灯房等她吗？也对，总不能在他的室梳。

天微微亮，唐景玉就起来了。

唐景玉跨上门前台阶，站在门往里望，见宋殊正对她坐在桌前，低看什么呢，她轻声喊了声“掌柜”。

“我起得早，暂且帮你几日好了。”宋殊起，拿着三人交上来的字帖走向书架。

宋殊抬，瞧见小姑娘白净的脸庞，因为她歪着脑袋，长发垂了来，被初秋早上的微风轻轻拂动，像河边垂柳。

朱寿愣住，看向对面，果然瞧见一个吃得净净的白瓷碗。

~

朱寿担心地看着她手：“你一只手能吗？我帮你吧。”

灯房门是开着的。

☆、第23章

面尽地咳去了。

发披散来，显得她脸小了些，曾经的蜡黄早已变成细腻莹白，不知是不是她看自己太顺，竟觉得在宋家养了两个月，她好像比以前好看了不少，难这就是一白遮百丑的理？

唐景玉站在朱寿旁边，一直瞪着宋殊，朱寿背完了要走，她随提醒他：“你现在就帮我把端到屋里去吧，明早再帮我泼掉。”当着宋殊的面说清楚了，免得他怀疑两人又独一室。

吃过饭，宋殊照例检查三人课业。

宋殊目送她，在她快要踏门时忽的想起一事：“你早上如何梳？”

唐景玉不敢耽搁，单手飞快刷牙漱，脸后再理理发，赶紧去了。

小心翼翼穿完衣服，唐景玉将铜镜放到窗台上，借外面的微光打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