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夫人明白小姑娘的羞涩,可她忍不住啊,侧坐在床,她将外孙女的小脑袋扒拉了来,摸着她因为害羞红扑扑的脸:“跟外祖母还有什么害羞的,阿玉啊,月事一来就是大姑娘了,我心里喜啊,你不知我之前有多担心……好了,以后好好调理,不会一直都疼的,阿玉啊,天越来越冷了,姑娘家最怕凉,你给我穿和和的待在屋里,不许再去竹,三也不行,我会跟豫章说,反正什么都没有你重
唐景玉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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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憨可,宋殊不自觉对着蚕茧似的被团笑,“那好,我去等师母,让品冬来陪你。”
肚疼?
见她似乎平静了些,宋殊试着将人放到床上,谁想小姑娘上又抱紧了他。宋殊只好暂且放男女避讳,好笑又心疼地替她抹去新落来的一对儿泪珠,“胡说什么,好好的怎么会死?”到底有多疼,竟让她想到了死?
品冬看看哭得一塌糊涂的姑娘,又着急又担心地去了。若不是信任宋殊,她真怕姑娘是受了宋殊欺负。
想到唐景玉早上念叨过腰酸,品冬若有所悟。
被她这样凝视,宋殊放在她脸上的手忽的一僵,有些不自在地了帕来替她拭泪,略微收起绪:“真的不会事,阿玉,一会儿郎中师母都会过来,你先忍忍,我跟你保证,你不会死的。”
换了一新里衣喝过镇痛汤药的唐景玉蒙着脑袋侧躺在被窝里,听着老人家善意的打趣,真是恨不得找条地钻去得了。品冬说她衣服后面有血她还不相信,亲确认过后最先想到的就是宋殊一定看见了,他那么聪明,肯定猜到了些,偏偏她笨,竟然想到了死,还哭得那么丢人……
宋殊突然生一丝不舍,不舍离开她床边,但她必须换衣裳了,宋殊安抚般拍拍她被,起走了去,低声对候在门外的品冬:“你们姑娘说肚疼,我不便细问,你去看看吧。”
屋里只剩两人,宋殊一手抱着唐景玉,一手轻轻拍她后背,低哄她:“别哭了,是不是肚疼得厉害?没事的,郎中开药就好了,别怕。”
他手背细腻,指腹却有薄薄的茧,过脸庞的觉是那样清晰。唐景玉望着他近在前的俊脸庞,望着他温柔的如墨黑眸,有那么一瞬忘了疼痛。
“外祖母,您就别说了!”
“我疼,掌柜,我是不是要死了?”唐景玉在宋殊衫上抹把泪,终于歪过脑袋,一张苍白小脸绝望地望着他,鼻圈都哭红了。
“你先去。”宋殊也不抬地对守在屋里的品冬,知夏安排人去请庄夫人跟郎中了。
糊涂,宋殊问什么她都听不去。宋殊被她哭得莫名心慌,他不懂小姑娘的心思,只当她疼坏了。
至少不用担心她再胡思乱想了。
宋殊站在外间等了会儿,直到里面传来唐景玉震惊的惊叫,他才安心离去。
许是说话时肚没那么疼了,唐景玉也意识到自己可能小题大了,再看看两人的姿势,即便心里喜,唐景玉还是尴尬极了,这回不用宋殊放她,她自己飞快了去,扯过被蒙住脑袋,不肯让宋殊看见她的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