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景玉没有喜过人,也没有人喜过她,她不懂投意合的男女该如何相。理说既然喜了,就该告诉对方然后商量婚事了,可宋殊都没有对她说过喜,这种事,总不能由她开吧?
当年她离家时,继母已经怀孕八月,也不知最后生了儿还是女儿。不论是儿是女,父亲大概都忘了她这个离家走的长女了吧?
到底是怎么了,换旁人来定让他厌恶的动作,怎么轮到她时总能乱了他心?
唐景玉,然后在宋殊把豆沙包递过来时,她直接探去接。
颠沛离时,活去是唯一目标,除了努力活着什么都懒得想。现在吃喝不愁,闲工夫多了就容易多想。那是她父亲啊,把她捧在手心里疼了六七年的父亲,四年未见的父亲……
唐景玉不懂男人心中所想,自己躺在被窝里偷乐。果然生病就是好啊,宋殊不但破天荒在她屋里用饭,还喂她了,一次她再胆大,会不会……
包小小的一个,唐景玉一咬掉半个,宋殊看看筷中间剩的半个,只好继续抬着胳膊等她来吃。包薄馅儿多,唐景玉去咬另一半时嘴角不小心沾了豆沙,宋殊一直盯着她嚼动,见她迟迟没有察觉,忍不住指了指。
唐景玉转个,试着想象宋殊跟她诉的景。
☆、第45章
或许母亲的嫁妆就是她跟唐家唯一的牵绊,等嫁妆回到庄家,她跟那边也彻底断了。
宋殊咬了嘴唇里,借那疼迫自己停止胡思乱想。
唐景玉有些低落。
吃一个?好吃的。”宋殊指着盘里剩的三个豆沙包。
唐景玉接过来,发现是几个果,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好奇问他:“这是
唐景玉月事结束的时候,庄夫人收到了庄文礼来自京城的书信,信上说他九月底到的京城,交涉半个月唐家终于答应归还嫁妆,这封信就是在得到准信儿时写的,但庄文礼预计唐家至少需要半个月才能把东西如数交给他。
然她绞尽脑汁,却只记起宋殊皱眉训她的冷脸模样……
唐景玉指抵唇,示意他不要说话,瞅瞅前面,见宋殊果然在看这边,唐景玉连忙推朱寿肩膀让他转回去。
“给你吃。”朱寿从袖摸几个东西,递给唐景玉。
等宋殊主动吗?
那一瞬,他真的想知究竟是她嘴角的豆沙甜,还是她……
宋殊筷一顿,但瞅瞅小姑娘红嘴唇,他上又递了过去,心好像乱了。
“唐五,你怎么又发呆了?”朱寿从前面转过来,小声问她。
早饭结束,宋殊如避猛兽般迅速离去。
可是,再胆大又能什么?
可脑海里小姑娘探尖嘴唇的样却挥之不去。
唐景玉眨眨睛,明白了,了嘴角:“还有吗?”
宋殊摇摇,低吃饭。
直到课,唐景玉才将朱寿叫到屋檐晒日。天冷了,宋殊不许她再活,她跟朱寿只有上午能碰着,上课的时候不好说悄悄话,也就午饭前可以聊聊,宋殊见过他们说话,似乎没有不兴。
这算是四年来,唐景玉第一次得到跟父亲有关的一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