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嘉定过了两年,她跟宋殊从来没有分开这么久过,外祖母这样对她,就好像将她从蜜罐里捞了来,放到了牢房里。她知外祖母是为了她好,让她能变成一个合格的主母,可她想宋殊啊。
曾经他以为妻只是跟这丫投缘,妻决定把女儿嫁妆给她时,
庄文恭庄文礼兄弟亲自送的他。
小姑娘嘴甜,客客气气的,好像跟他是亲祖孙俩。
庄夫人笑着她脸,“放心,他比你更难受,再说只剩半个月了,一眨就过去了。”
唐景玉新绣了一条抹额,正在给庄夫人看,见他屋,乖巧地喊了声“祖父”。
“傻丫,”庄夫人将围着自己乱转的小姑娘拉到边坐,语重心长的给她讲理:“你以为我延迟一个月嫁你只是为了教你学那些东西?不是,外祖母跟你说,你之前一直跟豫章在一起,他都快觉得理所当然了,瞧瞧他选的日,三月提亲四月成亲,虽说是急着娶你,但也太不当回事了是不是?不行,外祖母再喜他也得磨磨他,让他挠心挠肺等上两个月,他便知自己离不开你,往后他欺负你了,你拿回娘家威胁他,他才知害怕呢。”
原来外祖母这么坏……
他跟她都没有说过多少话,小姑娘亲昵的态度,不过是装来的罢了,虚礼。
庄寅压心中复杂滋味儿,看向妻手里的抹额,有些羡慕地:“阿玉手越来越巧了,看你要嫁,祖父也想得一件阿玉绣的件留作念想,阿玉可有时间?”
这是庄寅第一次主动跟她要东西,唐景玉惊讶地看向外祖母,见外祖母轻轻了,笑:“好啊,祖父常常在书房看书作画,那阿玉给祖父绣间桌屏吧,只是等祖父见了成品,千万别嫌弃阿玉手笨才是。”
怪谁?
在心里无声叹息。
是他自作自受。
回去的路上,庄文恭再次试探亲兄弟:“老三,那笔嫁妆是你带回来的,你就真的一都不心动?本是咱们家的东西,如今白白便宜一个外姓人,你……”
她穿了条绣芙蓉的浅绿长裙,明眸皓齿,落地越发像女儿了,只是比女儿多了机灵劲儿。
到底不甘心,庄文恭又去找老讲理,企图在最后关保住自家的钱财。
庄寅笑着摇。
唐景玉震惊地忘了言语。
他去了闲云堂。
庄文恭呵呵笑了声,心中暗恨。
“您说的是有理,可您收拾掌柜,我也忍得难受啊。”唐景玉靠到老人家怀里,红着脸。
得知他来意,庄寅直接赏了他一巴掌,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这边庄夫人把不安分的唐景玉劝安分了,于是宋殊过来问安时院里院外悄悄扫了一圈,也没发现未婚妻的影,又没有理由一直待去,只得失望而归。
“大哥,那是阿盈的嫁妆,收回后本该由母亲打理,送给阿玉,父亲都同意了,你还有何放不的?”庄文礼认真地看着兄长,“钱财都是外之,来去自有缘法,大哥不必太执着。”
底豁去了,把女儿家的羞涩都抛到了脑外。
小别胜新婚的理,往后外孙女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