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闫德着镜，拿着笔，一脸严肃地不停查阅什么。

“洪先生。”

乔以莎问她：“是要准备年夜饭吗？”保姆摇：“今天晚饭，我明天回老家，年夜饭他们爷俩都去饭店吃。”

洪闫德：“他那脑能喜什么？”

又是这番说词。

乔以莎提议：“要不让他报个育系什么的？又简单又适合他。”

保姆：“他有书本忘学校，回去拿了，上会回来的。”

乔以莎：“他三十岁之前能中毕业吗？”

……

乔以莎往里面看看：“洪佑森在家吗？”

乔以莎随问了句：“您打算让他报什么学校啊？”

“够了！”洪闫德不耐地打断她。

乔以莎诚恳：“我真了解的，您要不要问问他自己喜什么？”

乔以莎接过坠手的厚厚一袋书本，脑壳发涨，转瞥到茶几上摊开的一本，洪闫德在上面密密麻麻满了批注。

洪闫德眉一紧：“你说什么？”

乔以莎：“……”

洪闫德语气生疏：“你让他成绩提不少，这我要谢你，但其他的就不劳你费心了。”

洪闫德严谨：“没有多长时间了，必须早好准备。”

洪闫德一顿，转过，摘镜。“乔老师，你来了。”他把旁边整理好的材料递给她，“这是德工总结的复习大纲。”

屋里一如既往冷冰冰的，来了这么多次了，乔以莎从没见过洪闫德有过什么娱乐节目，每天不是办公就是看书。保姆话也不多，再加上一个一天也张不了几次嘴的洪佑森，整个房死气沉沉。

还有复读一说？？？

洪闫德：“育系？来什么，力活吗？”

洪闫德：“没关系，必须要拼，考不上的话复读再考。”

乔以莎：“……”

乔以莎的嘴让他十分激动，他脸低沉，指着桌面上堆满的复习材料。“我了这么大工夫培养他？我给他最好的学习条件，最优渥的生活环境，就为了他能考个好大学，将来找个好工作！我说了你不懂我家的况，我儿跟一般小孩不

客厅的茶几上堆满了纸，还有厚厚的参考书籍。

乔以莎问了句：“您研究志愿呢？”

以洪佑森这个成绩考这几所大学，俩字形容――梦。

她委婉地问：“他考这些学校有困难吧？”

洪闫德从桌上拿了一张纸：“这上面的都可以。”

乔以莎接过，大致扫了一遍……饶是她没上过大学，但对这单上列的几个名牌学校还是有所耳闻的。

“不是，”乔以莎抿抿嘴，“我的意思是，这种事……也没法勉吧，我看您圈来的全是法律专业，是不是有太难学了。”

乔以莎深一气，走过去打招呼。

乔以莎：“总有一两样吧，您跟他聊过吗？”

……

洪闫德：“你不了解他的况，不用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