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青脸微红,低声:“你叫我……青哥。”
端木澈想了想,笑嘻嘻:“当年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在我老爹的皇里面?老实说,你是不是对我一见钟?”
青哥?真是有些肉麻,怎么不叫青叔?
端木澈嘟着嘴,就着那药碗,一饮尽,抬之际,却见颜青目不转睛盯着自己,轻声说:“嘴巴上还有,像只小花猫。”
“这个,我们是最近才定的亲事,皆是自你父皇的意愿,你自己其实并不太愿……”颜青看她一,又低低说,“你之前,一直叫我大师兄。”
颜青听得忍俊不已,哈哈大笑:“你哪有那么风光,我第一次见你,你正苦着脸,颇不愿地在山门外面打扫落叶,个只到我,长得又瘦又小的,我一把就将你抱起来了,你只吓得哇哇大叫……”
可是有什么办法,虽然自己打死想不原先的嗓音是什么样,可是对于现在这副鸭公嗓实在是深恶痛绝,这哪里像是个女孩的媚嗓音,比男人声音还要难听,真是不鸣则已,一鸣吓人!为了早日恢复正常嗓音,只好遵命了。
不过,若是他能够更一步,直接吻去她唇上的药汁,那就更加浪漫了。
又过两月,那箭伤慢慢愈合,与上的兽爪抓伤也是结了疤,嗓也是又好了许多,可以开说话,而且不再是公鸭嗓,变成了沙哑低沉之声,薛明宣让颜青每日采来新鲜野生蜂蜜,以药庐背后的山泉调和,再加上清早花间晨,说是每天早上让她喝上一杯,从不间断,假以时日,兴许能够恢复如初。
瞥他一,轻笑:“我们都订婚了,我怎么可能还叫你大师兄?就没有别的亲一的叫法?”
他说着,似是想起前尘往事,微微笑,目光逐渐柔和起来,整个脸庞都好看了不少。
再有便是她日夜所睡之寒玉床,却是薛明宣花了多年心血,从极北
想起来,心底竟是有了微微的期待。
——这一把茸茸的大胡,不知接起吻来,会是什么滋味,会不会把自己扎的很痛。
端木澈看得一呆,心中微动,不禁轻声问:“我们两个,是什么时候定的亲事?那个,之前,我是怎么叫你的,叫你什么?”这个大胡,看久了,也就慢慢顺了,唉,老就老,丑也将就,反正是男人四十一枝花,只要对她好就行,被当草吃吃倒也无妨。
时一都没变!”
是了,那个薛伯伯说,她与这个未婚夫是同门师兄妹,他是大师兄,她是小师妹,中间还有两名师兄,一个姓泰,一个姓纪,都是对她呵护备至,有加。
清了清嗓,又要再问,颜青却是伸手挡住她的唇,正:“好了,今日说话已经够多了,到刚好满九句,剩一句晚些再说,快些把药喝了!”说罢又将上市温的药汁喂到她唇边。
正愕然之际,他已是手指过来,将自己唇边的药渍尽数勾去,那动作极尽温柔,使得她心不止,没想到这副犷外表面,居然藏着一颗如此细腻之心。
都怪那薛伯伯兴起的怪规矩,说她嗓音受损严重,需要慢慢恢复,从那日醒转之后一个月,每日只能至多说上十句话,可真是憋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