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希曼狐疑地盯着她,片刻后还是决定姑且相信她一次。
“你亲爹是谁没人知,回去亲自问你妈妈吧。”
“信不信由你,”周姈依旧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样,“这是你最后的机会,错过的话,我保证你会后悔一辈。”
“我没带在上。”裴希曼没好气地说。她可是冒着被周姈绑架的危险来的,保镖都带了四个,除了门
周姈没说话,裴希曼呵笑一声,大怒:“他疯了吗!我才是他女儿!”
“什么公证?”
这次大约是觉得到了她的把柄,整个人虽然气并无改善,整个人坐在那儿,却颇有一万事尽在掌握的气度。
周姈甚至觉得有几分欣,这继女总算是有长了。
“我只回答你三个问题。这是第一个,”周姈取紫砂茶壶,为自己倒了杯茶,气缥缈。“去公证,当然是作公证。”
裴希曼当即嗤笑一声:“你当我傻吗?你现在一无所有,有什么能跟我交换?”
裴希曼暴怒的骂声戛然而止,嘴巴张张合合,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说什么?”
裴希曼放茶杯:“今天是你求我,没你说话的份儿。”
门两个壮汉站得笔直,周姈失笑,摇了摇,退开雅间木门。
“我跟向毅结婚了,你派人跟踪我那么久,应该也知。结婚的前提是要放弃遗产,你大概也听过一些风声,但并非像你以为的那样,我放弃了,就能到你手上,”周姈看着她,“遗产全由时俊继承,这是你父亲的意思。”
周姈到达那个位置相当隐秘的茶室,被服务生领到僻静雅间,约她的人已经到了。
毕竟那个东西,对她而言,除了能拿来要挟周姈,再无其他用。
而那些被裴希曼视为本该属于她的所有。
这些年针锋相对也好,背后搞小动作也罢,目的无外乎想拿回家产。
“不姓元我也是他女儿!要不是他……”
“我就不跟你绕弯了,”周姈单刀直,“你说手里有我想要的东西,打算跟我谈什么条件?”
“可是你已经不姓元了。”周姈慢悠悠喝了茶。
家财万贯的老人,离开这个世界时,没带走任何人的思念,却留了巨额财富。
裴希曼哼了声:“初七那天你去了公证,什么?”
看到她人,难得没急着开,不骄不躁地,给自己倒了杯茶。
除了刚元家,人微言轻的那段日,裴希曼还没闹脾气与老元断绝关系,常常借着大小的名对她多加打压,之后已经很久没在周姈面前占过上风了。
周姈打断她:“你不是。”
周姈放茶杯,正:“把你手上的储存卡交给我,最为交换,我可以给你一个,对你来说非常有价值的提示。”
裴希曼一震,难以置信地瞪着她:“你说什么?!”
“ok。”周姈无所谓地耸耸肩,“你说。”
“放弃遗产所有权。”周姈不假思索地回答,然后抬,笑着看向她,“还有最后一个机会,想好再问。”
“算了,我自己说吧。”周姈实在懒得跟她耗时间。
裴希曼气结,一时想不怎么样利用这最后的机会问自己想要知的东西,完全没意识到转间自己又被她牵着鼻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