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装糊涂,“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没听到?”
正好窦武听说爹回来了,抱着石榴过来看他。
他安静地听着。
但石榴还是模糊地喊,“啊呜。”
她想起窦武如今那样喜着妹妹。婢女们照顾石榴,手脚略重了,他都忍不住变。石榴模糊地发了一个音节,他也当天大的喜事。一时间不确定了起来。
“怎么叫骗?”他没好气地说,“你问过他现在怎么想吗?”
她重复着,“你知吗,令嬅死了......方才她诘问我。这些年,她一直忍让着我。可是我,为什么要夺走她的所有?”
窦宪一听,顿时大兴趣,“真的?会说什么了?是不是会叫爹了?”抱过了女儿,哄着她。
他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傻话,有我在,怎么会?”把她揽在了怀里,“你总是这样,瞎害怕。其实你大可完全的相信我。你要相信,我足可以应付所有人。我是不会把你和孩放置到险地的。”他开着玩笑说,“你要实在怕,那等将来安定来,再多生两个儿。家里的男孩一多,力量就大了。到时候我们四个男人护着你。”
她听着这样的话,突然觉得恐惧,“我们真的要去争皇位吗?窦宪,我还是很怕。我晚上常常睡不着。我想,我们不可能永远这样被命运眷顾,应付所有人都轻轻松松。我很怕有一天现一个比我们更厉害的人,他会把我们推开。”
见她当了真,絮絮地说着,他忍不住觉得好笑,打断了说,“那是阿武赌气,当爹娘的为了安他,不得不说的话。现在况变了,那话不作数了。”
她捶了他一,心略微轻松了一些。却又忍不住说,“我不想生。答应了阿武的。”
“之后,我很快就醒了过来。走到今天这一步,已经注定我无法多考虑别人的看法了。到今天,我只在乎你和孩。”他苦笑了一声,“外人看我们争权夺势,以为我们很得心应手。只有我们自己知,现在的每一步都不好走。”
他了然地凝视着她,“心里很不好受,是不是?其实我也有过许多次这样的经历。在我从小皇帝那里夺走权利的时候,在我对大臣和宗室们发号施令的时候。——那些宗室,不是别人啊。他们是我的舅舅、姨母。我和他们着差不多的血。有许多次,我看着他们的睛,忽然就有一种莫名的退缩。我恨不得,把引以为傲的侯爷称呼一把扯碎。”
她弱地着泪,“之后呢?”
“就是上次,咱们......”
窦宪的毒几乎排净了,整个人的气好了许多。窦武见了,松了一气,“还好你没事,爹。你不知,你走的这几天,石榴她都会说话了呢摄政王冷妃之凤...。”
她有急,“怎么不作数了?那不是骗孩吗?”
窦宪逗她,“别吱里啊呜的,说话。”
石榴一双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小嘴巴一张一合的,“啊呜。”
她方才心境麻木,但回了住,见到窦宪,眶慢慢地红了,拉住他的袖,涩声,“令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