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在旁边伶牙俐齿地接，“那是我爹送给你爹的。就像我送你扇、你给我手帕一样，怎么叫赏赐呢？”

窦武觉得古怪，“什么事啊？”

但窦宪不许他动，把他的脚紧紧地握住了，另外一只手仍给他理着胫衣的摆。一直到整理满意了，才抬起说，“好了，你现在去送他们俩回去吧。”

石榴像被踩到尾巴的小猫一样，一炸了，“我没有，没有！”

殿不所料，已是一片狼藉，孩们都在玩闹尖叫，尤其以他的二儿窦帆声音最响。

“好，没有就没有吧。”窦宪笑着拍她，扛着她往里走，又叫郭芹也跟上。

窦武答应了一声，一手拉住了一个，打算门。

窦帆呛他，“我本没说话！”一转，跑到里面去找他母亲了。

她嘻嘻笑着，说没有。

江都郡主窦婉今年快四岁，已经晓事了，闻言摇着说，“谢谢陛。但是爹爹说了，不许我再拿您的赏赐的。”

但郭芹忍不住嘟囔，“有的。皇后说，连昌公主早上吃了三个沙包，还有一大碗粳米粥。”

他一看见江都郡主，窦宗的女儿脑门上都是汗，招手把她叫了过来，拿帕给她。

窦婉年纪小，分不清楚赏赐和送，听她这么说，好像有理，糊里糊涂地就了。

等他们三人一去

在他后的五六岁女孩却浑然不怕，脸上挂着笑，很响亮地喊，“爹！”一扑了过来。

窦宪糊地说，“朝上的事。好了，去吧。”

但窦宪忽然，“慢着。我，我突然想起，待会儿还有事找你。这样吧，你送他们到门就好。”

窦武也只得离开了。

窦宪又依样对郭芹说了类似的话，稍后招手让窦武过来。窦武今年已有十六岁了，节似的猛长，量几乎要赶上父亲。窦宪看的很慨，拍着儿的背说，“衣服怎么穿那么少？不冷吗？”不等窦武回答，又，“还有啊，同你说了多少遍，把胫衣扎靴里。”

见他蹲了，嘴里犹在唠叨，窦婉和郭芹都偷偷笑了起来。窦武面上有些作烧，弯腰制止着，“知了，爹，我自己来吧。”

窦宪耳朵里刮到一句什么，转过脸没好气地说，“瞎嘟囔什么呢？”

的男孩，一望见了窦宪，有些慌，忙停了追赶，过来行礼，“臣郭芹，参见陛。”

他欸了声，“一家骨肉，这叫什么话？”

窦帆在旁边看的有嫉妒，撇着嘴。

见皇帝皱起了眉，蔡咳嗽了一声。那几个孩见窦宪来，忙都收住了，来他跟前请安。

窦宪也没在意，和颜地问江都郡主，“你爹爹近来好吗？”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叮嘱，“回去，代我向你爹问好。再带一件白狐裘走。”

她的力气颇大，窦宪被撞的小小后退了几步。他唉声叹气地将女儿抄了起来，“石榴，你的怎么力气又大了？早上是不是爹不在，你又贪吃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