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相思连忙起誓:“早上忘记炖上,次绝不会忘了。”
“可是。”这日定的也太快了啊。
想到了这儿,脑海里不免响起之前红英说的玩笑话,她和小王爷之间未曾有过实质婚约,当初贵太妃娘娘求的赐婚也未曾旨,可他陪着她离开京都城,从通州到南淮,就算满是不适应,他都一直陪着她。
回到宅院后严从煜在主屋前停了脚步,戚相思反应的很快,低说了声我去喝药,迈开脚步往厨房走去,正好玉石不在里面,戚相思从锅里舀了一勺汤药倒到碗里,刚要抬手喝,严从煜来了。
严从煜深看着她:“择日不如撞日。”
严从煜回看戚相思,淡淡说了两个字:“明日。”
“叫他们即刻去准备成亲事宜,你连夜去永州,把戚少爷接过来。”
厨房里显得异常安静,灶台时而有木柴烧咧的声响,戚相思心虚不已。半个月前她染了小风寒,当时太忙没有喝药,几天后发了险些累晕,之后休息了几日,师傅开的药实在太苦,戚相思见好了许多,病人多时又容易忘记,便自顾着把喝药的事抛到了脑后,但每每被他抓住,一回两回之后,就有了两天前的“惩罚”。
越想越脸红,戚相思抬手摸了摸双颊,一扭,严从煜已经站在了她的后,底也没有责备的意思,就这么从容不迫的看着她,轰一阵,连耳都红了。
直到陆勤离开后许久戚相思都没反应过来,屋外传来了何嗔扬声对等候的病人说这几天家有喜事不看诊,戚相思忙拉住严从煜:“明日?这会不会太急了。”这儿是南淮,距离京都城这么远,就是把跑死了明日都没法把消息传回去告诉贵太妃娘娘。
“我不是这意思,可什么准备都没有。”
她甚至相信,余生他都会陪着她。
“确实有苦。”严从煜评。
“街
陆勤还没反应过来,成亲?王爷要和戚姑娘成亲?于是他小心翼翼问:“王爷,这日?”
来说才是最大的保障。
那样的话她是没有勇气再说第二遍了,于是她红着脸了。
“王爷。”陆勤很快现了,站在厨房门等候吩咐。
“相思你反悔了?”
好半响都没有等到他回话,戚相思微抬了抬,耳畔传来了他的声音:“真的?”
紧接着,她听到了他带着克制的叫喊声:“陆勤。”
......
那还犹豫什么呢:“小王爷,我爹娘都已经不在人世,在这世上也只有志儿一个亲人,若是当日在墓前说的话算数......我们......回去之后我们就成亲吧。”
他都喝着喂的她,当然知苦!戚相思慌着把神撇到了墙角,看到挂在上面的雨蓑,又想起了他们刚到攸县时那一阵的阴雨绵绵天,当时这里正闹着虫疟,他陪着她挨家挨上门看诊,踩着泥泞浑湿透都从未说过什么。
戚相思有些紧张,咚咚乱的心快要蹦,她垂不敢看他,平日里再能说些揶揄大胆的话,这样的事还是一遭。
“作案工”之一的锅盖没来得及放回去,戚相思冲着他悻悻一笑,朝着碗柜那儿挪了两步,乖乖从里面拿了一包药放到瓦罐,倒三碗,端到了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