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封归风尘仆仆地踏总坛没忘记向端坐在主位上的曲云行了一礼，这才疾步走到蛊月边。伸手似乎是想去牵她的手，见白发的少女瑟缩了这才竭力克制住想要拥她怀的心，袖中的手掌拧成了拳。

他……一直觉得承受过失去的痛苦以后已经能够漠视其他所有的不幸，却没想到过他其实经受不住再失去一次的痛苦。

叶封归的心脏顿时以失控的速度开始在腔里动，几乎都要逃脱腔的桎梏。

心脏在这一刻毫无征兆地加快了动的速度。

然而最后蛊月只是摇了摇，潋滟的眸光似乎蕴着无尽的歉意：“我……对不起，我不认识你……”

等等。

开时声音是被特意压抑过的轻柔:“阿月，你……记得我吗？”

有些茫然地闭上，唐行风能够听到微风拂的声音，不知名的昆虫振动着翅膀的声音，少女低笑的声音……

他曾经以为他什幺都不怕，直到知自己上被种上了生死蛊；

树村，圣兽潭，仙踪林……

☆、82.你是我心甘愿的理由

*

坐在草地上的少女大大方方地站起来，袖轻舞让指尖的蝴蝶飞走之后这才冲着唐行风仰起脑袋，笑容灿烂：

不好的预袭来，看着蛊月那样的笑容唐行风只觉得方才还火着的血迅速降到最低，背后的冷汗迅速地渗来。

“大哥哥，你是谁？”

五毒总坛。

“你……”只说了一个字。

白发的少女笑意盈盈地看着他，笑脸一如多年前唐行风所看到的那样无邪得仿佛不曾染过世俗的尘埃。琉璃般澄澈的颜瞳孔里满满的都是唐行风的影，忽然弯成了月牙的模样，甜的笑容就像是浸了蜜糖一样。

听到异样响动的紫衣白发少女回眸，黑白分明的中一派的天真纯洁，指尖上一只紫的蝴蝶翩然起舞。

猜测到某种可能，血悄悄地在血里开始了沸腾，额角的青筋不受控制地突突狂，每动一都牵扯着血往大脑的方向汹涌地淌。极端不幸的猜想和心里仅存的一丝侥幸开启了拉锯战，唐行风连呼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气息破了自己的梦境。

紧抿着唇一言不发，着银白面的青年默然转。拳攥紧，尖锐的金属深深刺韧的手甲，鲜艳的血珠一连串地滴落在石地上溅起浅淡的尘埃。

深呼让自己平静一些，他顺着笑声传过来的方向探去，手挥开了面前遮住视线的灌木丛。

那瞬间唐行风不知该说些什幺。忽然涌上来的绪太复杂，狂喜害怕怀疑兼而有之，一时间他不知该不该相信自己的睛，该不该……走过去。

除了五毒禁止外人踏的几个地方，唐行风几乎都快把五毒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寻觅到蛊月的影。独自倚靠着幽魂草泽的树木旁小憩，唐行风眯着看到他自己的影被那穿过树叶隙而投的斑切割得斑斑驳驳，一时竟不知缠绕着心脏的是疲惫还是无力。

少女雪白的睫眨了眨，黑曜石般纯净晶莹的眸仔仔细细地端详着他的脸，面庞上浮现茫然和思索的神。

成都才是……

他以前觉得没有什幺是可以动摇到他的，直到亲看到送的匕首被毫不留地投掷在冰冷的湖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