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毫不求颜面、句句证据揭发对方死的,心狠手辣的手段,绝不是一般女人能够到的。
“我确实是背信弃义的人,但是是他们致我和钟家于死地在先。”她一字一句,“我不是帮你们,只是共同利益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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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滋涵本来还是在
封卓从始而终一直沉默着,良久他垂了垂眸,淡声,“所以就因为你的罗家主母破碎史,罗曲赫毁了你的一切,你也想毁了他的一切,那些资料辛辛苦苦整理来以偏概全,绝不是一般人能到的,你师从他,真的不一般。”
封卓半眯着从后靠过来,一手懒洋洋地从被里探去,顺着她穿着睡衣勾勒的好弧度,由白的一直到腹,渐渐再往。
香港的气温渐渐回,容滋涵睡在靠窗的那一边,晚上窗没有关好,天刚蒙蒙亮就有风从窗外渗着了些来。
她慢慢抬手捂住自己的脸颊,“可笑吗?我这辈最的人,我为之付所有倾尽所有的人,他能给我的只有罗家主母的衔,而我亲看着他和别的女人上床,亲看到他对你无微不至,清清楚楚知他这辈心里只有在法国的那个女人!”
他对她的着实太熟悉,轻车熟路,驾轻就熟就挑去她的底。
客厅里一时没有人再说话,封卓看着她,良久,“不要玩无间,这边说与我们利益一致,那边想帮着罗曲赫力挽狂澜。”
钟欣翌颓然地垂了来,角渐渐泛些光,“容滋涵,我还记得当时我实在忍受不了你在罗曲赫边,我告诉你他和别的女人上床、告诉你我是他未婚妻,我知你对他的也许连我的百分之一都不到,我也知你对他来说只是那个女人的影,但是我最后忍受不了,我还是想把你走,那时钟家对他还有用,所以他默许了我。”
“我当然想到过。”钟欣翌冷笑了笑,“我都已经活成这样了,还会有比这更糟糕的吗?”
现在的钟欣翌,看上去就如同一个被彻底击碎的雕塑、瓦不可全。
钟欣翌手有些发颤,她用指尖抹了抹角的泪,目光渐渐聚焦起来,“我能帮你们提供一切我能收集到的罗家犯的罪证和资料,亏得从前他们整个罗家把我当未来主母,许多事都没有在我面前避讳,如今我用这些来让他们如愿以偿,也不为过。”
“放心吧。”钟欣翌拿起包将包里的一叠东西拿来放在柜上,理了理发,转握着大门的门把向外打开,“说不定明天他就会派人来杀我了。”
容滋涵看了一封卓,侧对她,“你知不知?如果律政司知你是提供这份资料的人,你也会被行立案调查,照你对罗家所作的贡献程度,不会比他们受到的惩戒少。”
整个客厅里空空旷旷只回着她一个人歇斯底里的声音与些微的泣声。
她的一生,或许从前艳阳天,现在,却是支离破碎。
你的落魄兴?”
谁知她人刚一动,睡在她旁边的人就也醒了。
“你现在来找我们,意图是什么?”他紧了紧搂住容滋涵的手,不徐不缓地问。
昨晚一直在看钟欣翌给的另一些罪证资料和沈震千传来的供资料,她整个人是极倦的,闭着睛掀开被想从床上爬起来去关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