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颤抖。他早该杀了他的，在最初的时候就该杀掉这个男人，而不是等到今天，亲yan看着他伤害自己最心ai的女人。“你醒醒吧，醒醒吧！这十多年来的一切，看着她成长到今天的一切，你要否认这一切吗！？这十多年，并不是虚假的！！”

狄黎斯淡淡地看了一yan正在痛苦挣扎的舒云萝。

“……确实，这十多年的时间并非虚假，平静而安宁的生活几乎令我忘却失去挚ai之人的痛楚，将一无是chu1的小女孩培养成chu类ba萃的女xing也是颇有乐趣的事qing……可是舒云泽就是舒云泽，无论任何人都无法替代，哪怕是过去五百年的时间。”

舒云萝在几乎窒息的痛苦中抓着他的手，试图将那东西从脖颈上移开。那是多幺熟悉又多幺陌生的手，修长、gan1净、有力，曾ai怜地抚过她的长发，曾温柔地替她掩上被角……她曾经想要紧紧地握住那双手，让他永远永远也不要离开，却总是在他shen后偷偷地望着，艰难地追着他的脚步，始终不敢伸chu瑟缩着的小手。

如今他这双手，是染了血的。

不但刚刚夺取一条xing命，现在又扼住她的脖颈bi1她zuochu抉择。

十多年的相chu1比不上五百年的执念，需要很努力才能活xia去的平凡平庸的她比不上天纵奇才开疆拓土无论什幺事qing都能轻松zuo到的圣王。

可她还是恨他，怨恨他。

既然怎样都是这般结果，就不要chu现在她生命里，绝对不要！不要将她救chugao塔，不要教她那幺多知识，不要在她害怕黑夜的时候陪在她shen边讲述那些古老的故事，不要对她温柔，不要chu现，不要让她……ai上他啊！

“思考得如何了，陛xia？”男人加大了手中的气力，不耐烦地cui促dao。

如果圣王无法复活，就算云极国毁灭又有什幺关系？本就是在她的血泊里建立起的王国，本就是以她的死亡换取幸福的人们，云极国也好，云极国的人也好，本就不该存在于世上。

舒云萝挣扎着用右手从xiongkou里掏chu什幺东西，艰难地递到宰相的面前：“……还给你……不需要了……你的东西……什幺都……”

那是一块古老的有些褪se的金se怀表，原本镶嵌着宝石的地方如今只剩xia空空dangdang。就连那细长的指针也停留在某个地方，原地克克克地打着颤。

她与他之间的时间，早已停滞不前。

或者说，从来就没有真正开始过。

他送给她的为数不多的东西，本想好好珍惜的东西，早已经坏掉了，再也不需要了。

明明想着要让他深深后悔，明明想着要将这东西狠狠摔在他脸上。可是真的面对他，面对冷酷无qing否认掉过去一切的他，她还是很委屈，委屈得像个孩zi，双目晶莹。

“狄黎斯，我ai你……可是我再也无法喜huan你。”

她说着用左手an住了他的手，用了仅剩xia的全bu力气。如果他真的那幺想让她死，好，她帮他就是。

一瞬间的绝望压倒了所有的理智。

国家、责任、希望，那些本就是他教给她的，qiang加在她shen上的东西。原本不被任何人期待的她，是为了他的期望才活到今天的。

然而现在他却告诉她，他之所以那样zuo只是为了让她这副躯壳足以pei上另外一个女人的灵魂。

那幺结束吧，死也无妨。

如果他亲手将她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