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男人,还真是没用呵。”
,他的这些伙伴们亦有着值得敬佩的了不起的力量。
族长阿格尼也只是命令他们去猎取更多的,并没有更多的办法。可现实并不会因为严苛的命令而改变,无论怎样努力,在减少,人也在减少,这才是真真切切的。
或许这世上,终究只是一分人可以活来。
怨言如野草般滋生,整个族都变得极为消沉。没有人知明天是否还能吃到东西,没有人知明天是否就是自己的最后一天。
族里的人在锐减,冻死的、饿死的、病死的……被送去狩猎的男孩们越来越年轻了,也越来越没有经验。他们每次去狩猎都会比以往死掉更多的人,而所斩获的猎却不如往年那样多。
“不能生育孩,却连捕猎也不好幺?”
那样的话让更的人活来,族才更有延续希望不是吗?
“尤里乌斯,我已经受不了这样的日,或许一次被野兽吃掉会更轻松一些。”一个伙伴终是忍不住如此说。
那样的话……
“克斯塔上次发现的地方,我们去看看吧。”年长的昆图对着参加狩猎的男人们说。当那些更有经验的人死掉之后,昆图便理所当然
充实的狩猎生活,生与死之间的紧张,值得信赖的伙伴,令他忘却了长久以来的孤单。每当归来之时,都受到族人们英雄般的待遇。还有那个叫利维亚的姑娘,她总是远远地站在那里,从不与喧嚣为伍,看到他回来,便是如释重负般地温柔微笑,然后便去履行一个族长女儿的义务,将捕猎来的与采摘到的浆果分发给众人。
如果一切就这样去,未免不是一种幸福。
然而这份短暂的安宁,被突如其来的大灾之年彻底击碎。
他们归来的时候,总是比去的时候少了很多人,但是手中却常常是空着的。族人们的目光也渐渐地变得奇怪了,虽然捕猎不到足够的并非他们的过错,可是当看到他们空手而归时,那种由饥饿与期待所引发的烈的绝望,亦转变成对于他们的烈的怨恨。
那一年,惊雷震怒,洪泛滥,山石崩塌,饿殍遍野,冬季变得更加寒冷与漫长,遇上大雪封山,便是一连四个月没有的日。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伴随着暴雨与洪的,往往就是汹涌的泥石与四散的瘟疫。有时候冒着生命危险长途远征,发现的不是新的猎场,却是无数腐烂的发恶臭的尸骸。
猎们也和人类一样,饱受着灾年的折磨,变得稀少零落。以往常见的某些种,经过一个冬天之后便难觅踪迹,或许已经灭绝了吧……
……
“我会猎取最多的猎,我们……都会活来。”
他是如此说的,也是如此的,可是就算他总是能猎取最多的猎,那些分量对于灾年之中渴切着的人们而言,不过杯车薪。渐渐地,就连他也不敢确定,这样的日将会维持多久。
少年尤里乌斯困惑着、困惑着,但终究还是和所有人一样服从着古老的约束。
可是即便如此,回到族中,这些稀少的猎还是要均分给每一个人。那些好逸恶劳的,和他那些因为狩猎而致残的伙伴们,领取的是同等的分量。
最近,他们失败的次数越来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