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绝不可以因为悲伤而就此止步,或许在老山林里的某个地方,克斯塔,他的伙伴还存活着。
被使们一拥而上啃噬而死的伙伴,被汹涌的长河之冲走的伙伴,他们在后哀鸣,可是尤里乌斯不能回、不可回,因为他一旦回所有人的牺牲都将白费。
“跑吧,尤里乌斯!带上你能带上的猎,带着剩的所有人逃跑!!”老队长昆图对着他大喊。
不是说好了要与他汇合的吗?
但若能因此挽救整个族,那幺一切都不再重要。
尤里乌斯拒绝了昆图的命令。从第一次参加狩猎至今,无论面对多幺凶恶的猛兽,他都未曾想过逃跑。他是他们之中最的,若是连他也逃跑,那幺还有谁可以抵挡这肆意屠杀的?
“不,我不到!”
……
“可是……”
而少年克斯塔则跃上了另一棵巨树,以弓箭行掩护击,专瞄准的双,扰乱的行动:“尤里乌斯,你留在这里也只是碍事而已!昆图的经验和我的机动力足以拖延一段时间,只要保证你们渡过长河回到族,我们便即刻回撤与你们会合!”
暴雨了三天三夜,泛滥的长河阻隔了回到族的路。
“走!”
“你必须到!若是没有这些,族里会有多少人死掉,你比谁都明白不是吗!?我们是为什幺才来这里?伙伴们是为什幺才死的?你想要充英雄吗,你已经是了!求你了,逃跑吧!为了大家猎必须万无一失地送到,这是你唯一的使命!”
到最后,抵达族的只剩五个男人,和他们拼尽全力带回来的仅有的猎。
昆图声嘶力竭地吼着,以膂力挥舞巨斧斩断一颗古树,古树倾塌一时挡住了前的路。
明明已经是归途,明明他们已从新开辟的猎场捕到了足以挽救整个族的猎,可上天仿佛给他们开了个恶劣的玩笑,竟让他们在回程中碰上了隐藏在老山林中的,要将他们于此地全送葬。
“快走,这是命令!!”昆图的嗓几乎喊破了音。
耻辱的逃跑,狼狈的逃跑。
尤里乌斯攥了攥拳,脸惨白。他扛着昆图的尸来到河岸上,费力地挖开泥土,然后亲手将昆图葬。那一方不甚观的小土堆,便是昆图最后的归。
明明说好了的。
当雨稍停歇,尤里乌斯准备渡河折回老山林的时候,便看到了飘浮于河中的昆图的尸。那尸早已残缺不全,浸泡在河中有些膨大发胀。他引以为豪的健躯也好,为队长的荣耀与骄傲也好,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了前丑陋不堪几近腐烂的肉块。
着一朵朵花绽放,鲜红的是血,纯白的是脑浆……
尤里乌斯忍着不甘,带着仅剩的几个人向着族的方向突围而去。那些响应着的哀啸,从四面八方聚集而来的小型使都被他竭力摆脱,好不容易来到了渡河的位置,河却因为暴雨而逐渐泛滥涨。
如果是尤里乌斯的话,无论接来遇到怎样的况,都能够保证将猎万无一失地送回族中吧?而那便是他们此行的全意义。
他一路
虽然那并不是很多的分量,然而对于断三日的族而言却像是久旱后的甘霖。怀孕的女人们,年轻的孩们,都将借此存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