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不过是个意外，是隐月在她植了的尸块她才会变成这副鬼样。

“……如果可以的话，是的。”

但是她不是，她不会成，她和婴禅约好了，就算再痛苦再难过她都不会成。他在天上看着她，如果她违背与他最后的约定，那岂不是太过分了吗？

她没有办法去拯救所有。既然如此，为人类的她只有选择使人类幸福将葬送的路。

“你曾说，希望利维亚获得幸福，那幺现在你还是这样想吗？”蝶们飞舞、闪烁，宛如暗夜中的无数颗星。星星们，正在发问。

利维亚为人时，她无法救她。利维亚成后，她必须杀她。

“那是不可能的。”舒云萝笑了，然后又略有些不安地摸了摸角，还好，那些纹只是安分地待在那里，并不会突然变成什幺手或者其他可怕的东西。

若是能够将人与一并救赎就好了。舒云萝这样想着，然后又自我否定地摇了摇。姑且不提她现在连拯救自己的民都极为勉，即便她有力量，那也是光之神赋予的力量。在光之神赐福的世界里，并不包着的幸福。

但是为什幺呢，或许是看到了利维亚的梦境的缘故，她无法像杀死以往那些一般，毫无顾虑地挥剑锋。

“怎幺了，云极国的女王陛，你是在同我吗？杀意……很淡呢……”蝶们在空中扑扇着双翼，雌妩媚的声音在耳旁回。

“即便利维亚如你所见成了？”

然而无论她如何选择，最终也不过是拯救了一分人，而彻底牺牲了剩的。

“你似乎误解了些什幺，这并不是某场糟糕的实验所导致的结果，而是濒死状态本的觉醒。”千万只蝶再度汇聚成形，化为女人的形态将她轻拥在怀，然后吻了吻她的角：“你本就是人与之间生的孩，所以无论你选择怎样的路，都是可以的呢。”

这一击终究是慢了些，舒云萝心里也十分明白。

雌的声音是如

如果是陷绝望不被救赎的人们的最终形态，那幺将斩杀是否太过残忍，毫无悲悯？可倘若放任它们不，便会有更多的人死去，更多的人陷绝望，最后便是混沌一片的永夜深渊。单是想想那些死在它们手里的至亲至之人，她便无法轻易宽恕。

她的心动摇了，而心一旦动摇，剑也自然地变钝了。

到底怎样才是最正确的？到底怎样才能终结这不幸的连锁？是否她如命运所要求的那样，完成最终的献祭奉上自己的命，去层云之上询问那号称悲悯而全能的光之神，便可以得到答案呢？

雌的怀抱是如此温柔。

幺无论她有着怎样的过去，对于舒云萝而言她就是敌人。她自称织梦者，是菲奥涅的三使徒之一，那幺要想走到菲奥涅面前，不将她杀掉恐怕是不行的。

一只蝶轻轻地落在她的剑尖，双翼轻微地翕张着，仿佛在试探她真实的想法。

这世界……是不是哪里了问题？

“可若是你并不是人类呢？”蝶好意提醒。

舒云萝心念一动，猗云剑鞘，凛然寒光向着织梦者直刺而去，剑光所及之，织梦者又化为千万只冥蝶纷飞四散。

“……”女王攥了攥剑柄，丽的双眸上划过了一丝犹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