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得那三个字,纵是先前心里已有准备,可还是让她惊了又惊。
安可洛望着那男,又望了望这四周深巷墙,不由攥紧了手,犹豫了半晌,才走上前去,一脚迈过那门槛。
了这晋王府,虽说没有那燕王府中的旖秀之,可这盘错交深的宅院,也隐隐透着一天家大气之。
那男先来,然后撩了帘让安可洛也来。
不知走了有多久,也不知是怎么走的,只是一直跟着那男,七拐八绕地便到了一间厅前。
安可洛用指甲掐了掐自己地手腕,将泪了回去,深了一气,再望向那车窗外,仔细打量了一番,心中忽然闪过一些念。
安可洛抿抿唇,望着那宅,天已暗,她竟是看不清,因又望向那男,开问他:“这不是尉迟相府。”
她一想到他,眶便不争气地湿了。
声音又沉又低,生冷不已,让她背后寒乍立。
晋王与今上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当年在众皇中排行第四,单名一个凌字,几十年来深
厅上座一把红木椅,一个面相冷峻的男人坐在上面,角有细细的皱纹,巴上蓄了胡。
里面上有人来将门打开,见是他,便让了开来,将门开得大了些。
安可洛轻抬睫,上前两步,还是行了礼:“见过王爷。”
若是尉迟决此时还在……
她一个教坊女,纵是被他收在府中,可还是照样能被人随意欺负。
那男不耐烦地皱了皱眉,上前两步,轻轻叩门,三重二轻。
晋王府!
正要行礼,却听那男人开:“不用行礼了,你走过来些,让我看看。”
男垂目,依旧冷声:“这是晋王府。”
里面传一声沉沉之音:“请来。”
屋亮光堂堂,一瞬间让她有晕,她稳了稳,才慢慢走了去。
安可洛心中一便没了主意,愣在那里,盯着外面忽明忽暗的街景,心中不知还能什么思量。
尉迟相府的!
男回:“安姑娘,请来罢。我家王爷找你有事相商,还是那句话,左右不会伤了你,你心中也不要太过计较。”
男冷冰冰的声音透过车帘传来,“先前已经说了,左右不会伤了你。安姑娘还是在车中坐好了,免得乱动反而伤了自己。”
男应了一声,慢慢推开门,然后让至一侧,让安可洛去。
一慌了神,顿觉六神无主,安可洛隔着那车帘向外问:“这是要去哪里?”声音都是忍不住地发颤。
那男停住步,叩了叩那门,小声:“王爷,人我带来了。”
卫靖的燕王府,她先前是随尉迟决去过的,里面堂皇万分,堪称帝京第一王府。
晋王此时寻她来什么?而且还是打着尉迟翎的名!
安可洛只看了他一,便不敢再看,可就算那一瞥之间,也能辨得来,那男人地眉间与卫靖倒有三分相似之意。
可还没等她想明白,那车便弯旁边一条小巷,停在了一座朱墙大宅的后门前。
怕是……不肯让人知,抑或是想要栽赃给尉迟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