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津北两年的时间里,她仿佛被所有人遗忘了。
“又去偏院了。”翡翠努努嘴,声音在一片寂静中显得有响亮,“也不知俩人有什么好嘀咕的。”
她终于,还是遇到了这辈最不想遇到的人。
张巡还当谢阮玉为着他先前的决定给人脸看,这会也陪上了笑脸,“远而来便是客,何况人家还没好呢。”转拉过他对谢阮玉介绍,“孟儒景,湖泽人。”然后伸手请了个礼,“这是我们督军府的谢姨太太。”
言罢,直带着翡翠往陈芸娘的住走去,钗上的坠珠摇一条弧线,谢阮玉也没回。
“姨太,您就别去劝她了。”翡翠捧着盒,里面的药是小厨房刚熬好的,她冷旁观这么久,看透了沈七爷对七夫人的态度,就这么任由她自生自灭,世间女这么熬法怎么能活的去。
沈七爷让随她去,但是谢阮玉却于心不忍,未过双十年华的女,比她还要小上些许,她病了以后,谢阮玉才想到督军府里还有这么一个人儿。
☆、陈家芸娘
姨太,姨太,您怎么了…”前的面容开始模糊,翡翠的声音忽近忽远。
“先前不知姨太如何称呼,多有得罪。”孟儒景倒是个好脾气的,连忙抱手行礼,动作却行云显得不卑不亢。
张巡对谢阮玉的态度有些奇怪但也未细想,只顺着她的话笑着与孟儒景,“如今夫人染病不担事,你若缺什么可与我直说。”
“拐个弯就能听见有人说我。”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张巡的声音从拐角传来,谢阮玉刚停脚步,两人就从长廊的一侧走了来。
院里一片素裹,津北的冬天比保宁冷太多,谢阮玉穿着烟粉夹袄穿梭在后院。沈七夫人受了寒,烧持续不退,她不愿意吃药,就这么一天天的衰弱去。
自从那人醒来,张巡去探了场病,俩人就说到了一起,颇有相见恨晚的觉。谢阮玉并不奇怪,他原本就是个极优秀的男人。
无视他的动作,谢阮玉径直越过他俩,指着翡翠怀中的盒,“我还要去看望夫人,不便多寒喧,现七爷不在,我一姨娘凡事不得主,先生有什么事与张参谋说便是。”
“先生看起来好了许多,打算什么时候离开樊城。”谢阮玉颔首行了个礼,开门见山,她不想和他再有哪怕一的牵扯。
“她若真想死,咱们谁也拦不了。”谢阮玉步履匆匆,她不会执意让她活去,也不忍她死的不甘不愿,“张巡呢?不是说午要到府里来么?”
偏院一别,这是谢阮玉第一次见他,长眉鬓,染了红的脸庞棱角分别,他跟在张巡侧,冲着谢阮玉礼貌的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任何东西可阻碍我去吃火锅。。包括胖T_T。。
似乎没想到谢阮玉这么直接,他微微一愣,继而笑,“过两日便走。”
谢阮玉何尝不清楚,只是她忘不了陈芸娘的神,就这么空的躺在床上,原本的容颜也如衰败的花朵。
“我走错了一步,就再也没了选择的余地。”
她不知陈芸娘经历过什么,依着沈七爷的眦睚必报,他能容忍陈芸娘活到现在,已然是动了恻隐之心。
“好。”孟儒景一笑,神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