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梦乡,他才起离开。
然而待到那花落到他掌心的时候,他才发现事的不对劲。明明方才他离这一花足有丈余远,可是当他伸长手臂,向前迈步之后,中的景象突然就变得像电影里的慢镜一样,时间像是无限拉长,轻而易举地就将那落花抓在手心中。
一个不稳,还是摔了,他拍掉手掌上的泥土,愣怔地看着树梢。不会吧,居然得那么?不敢相信地,他又了一。这回,他轻轻松松就抓到了一枝花。仿似福至心灵,一自心室传来,迅速转到掌心。腾的一声轻响,指尖一簇青紫火焰,将那花儿烧得枯焦。
可是一切都就这样了吗?前浮现容凰那张冷艳娴雅的秀容,心。
也许真如容凰和离回师父所说的那样,他本就是那个“凤桢”,由于某些原因而魂魄飘到之前他所生活的世界,再因缘际会地回来了。
因为占据她的心的,还是那个人他在幻境中看见的青年。
似乎还能嗅到他们在树合时甜腻暧昧的气味。
“容凰……”想到她也许站在他后看了许久,将他的窘境尽收底,他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哼。”冷冰冰一声自后背传来。方才还窝在被里像只柔乖巧的猫儿似的容凰,此时重新换回庄重华贵的圣女袍裳,发丝整整齐齐地以金珈收束,额间悬着一枚泪滴形绿宝石,但与她一双碧比起来,仍旧失了光彩。
心脏突然紧了一。一种淡淡的酸意涌上,像是阴暗,像是无奈――如果他真的是她所认知的“凤桢”,那么,他很嫉妒过往的那个“自己”。
就好像是,来到这个奇异的世界之后,五突然间就锐了起来,手也比往常快了不止止一个数量级。
“这……”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就在刚才,他似乎明白了,为什么他自己在国防生的训练中总是要现一些差错。总是觉有些奇怪,估算的时候总会有偏差,像是用力过猛而不得劲。
她个那般小羸弱,走过来的时候碧中却满满的傲气,任谁都不敢忽视了她。纤薄双掌交叠似莲花,刹那间便有一团紫火在她指掌中跃不休,得意地瞥了他一,火焰随风见长,不过数息便
“……凤桢、快去理政务……”她翻了个,被褥深,无意识地逸这一句。
想到这里,他怔怔地伸手去接一落花。
说不什么滋味,像是吃了一大捧青李,酸得嗓都发涩。失落地推开门,庭中依旧花木深深,霞光中那一树繁花更是如火如荼,恣肆烂漫。
计算了一距离,若是他平时的手,估摸着也要俯冲过去贴地才能接到。像是意会到了什么,又如法炮制了两回,屡试不。
深深地呼吐纳数次,活动活动筋骨,打了一套军拳。当到“跃起跪步砸”这一动时候,差控制不住地朝前扑倒――他蹦的太了。
“凤桢啊凤桢,”想起教官那些恨铁不成钢的教训,“明明学得很认真的,为什么你来就是和旁人有些不一样,忒怪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