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她才多儿大呢。二十六，还是二十七？总之，还是鲜饱满的年纪，相比之，他已然跨“糟老”的行列。

他并不贪纵。旁人赞他文雅清贵，他也很满意自己展现来的克己复礼的形象。长久的习惯渗透了骨里，渐渐成为他的一分。

“程陆青，陆青，陆青。”

他本就是极少烟的，到了四十岁之后，更是一都不碰。

他还没察觉。非但不喜，只因那一秒钟已然转为。

烟草气息淡淡，那一火光伶仃跃，在渐渐弥漫郁的暮之中似橙红小星闪烁，莫名地令那颇不平静的心绪再起波澜。

程陆青站在台上，很难得地起了一支卷烟。没有，只若有所思地望着远，任由指尖青烟缭绕。

这两者，区别还是很大的。

一开始她面上还是很胆小。或许是年轻，总是怯怯地，在同侪中还算差人意，在他看来就成了乏善可陈。好在她戏份不多，听话，又肯努力，对戏的时候指一把倒是没所谓。

可是本来就是该坦坦的。

指腹那粒沐浴着银亮的花瑟瑟动着，随着他的捺轻夹更活泼地颤，一声短促呻抛了，却中断。因她指尖陷床单，在他指。

暮越发深，天渐染黛蓝，城市华灯初上，遥遥望去一片辉煌。他耳边却又响起她声音。

原本戏中她是有一句台词的，只是她怎么都达不到要求。当时他也生气，抿着唇盯着她，看得她惶惶然地低。

那一晚他没有碰她，只想让她记住这个觉。

暮霭沉沉，脑海中勾勒她那张秀丽侧脸。

她从快中回神，目光似幽怨，看着他，如泣如诉。又不敢轻举妄动。

她颤抖着嘴唇，将台词念来。声线如渗透蜜甜，似天地尽数凝聚其中，风骀。心尖一颤，电贯穿，几乎要窒息。

对，就是这样，不需要说话，用睛来表达一切。

真是，一想到她，嘴角就要忍不住向上翘。

还是拍摄时候的那一碧青素净的裙衫，蝴蝶盘扣扣得严严实实。神似凄似慕，唇边笑，中却珠泪而落，回首那一刹那，耳边银环带过两冷冷幽光。将氛围推上。

后来在无边旖旎深夜中，她压抑的低泣中了明媚光，尽数洒落他床榻之上。沦陷于他指尖之，雪肤饥渴地泛滥粉霞，汗珠从饱满额角滴落，过香腮，悬在那秀巧颌上，晶莹闪烁。每一分都昭示着心的悸动。

摁灭烟，他长长地叹了一气。

他已经四十六岁了。即使一直以来都保持良好的习惯，注重养生，但在时间面前，谁都一样，无力阻挡岁月的风霜侵蚀。阳台的玻璃门映照他侧脸，模糊的，像是光影太深，溶了细节，只剩依稀清朗的轮廓。

夜风渐渐凉了起来。他拉了夹克的领，却没有转回到室的念。看着旁边放着的烟盒，终究是没有再燃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