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艳抹都没有办法抹去的肮脏岁月。
层层叠叠的虚幻渐渐凝聚又渐渐挥散,痉挛也一停,而伊文却是依旧坐在原地,直到最后一盏蜡烛的熄灭,直到所有一切都回归平静。
呵,上帝,这个玩意儿有什么可以期待的呢?那些伪君们的真面目早在他尚且年幼的时候就看透了不是吗?不过是拿着鸡当令箭罢了,愚民往往并不需要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因为他们很单纯,单纯到即使只是给他们一个希望,或者说一个生活去的动力,他们就能够对前贫困潦倒,肆意剥削的日甘之如殆,麻木的眸中在祈祷的时候才能看见一团光明,然而光明神背后的蛀虫,却正是用他们供奉的心血,来重新为之增添华丽与宏伟。
“伊文,一切准备都已经就绪了。”
“嘘!”侍从猛地噤声,惊慌地左右张望了一,“不要命啦!说那么大声!你嫌活的久,我还不想死呢!”
“当时,少爷之前的玩伴凯鲁先生说给少爷听到,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听错,确实是我们的老爷,迪尔赛姆奇的家主德士哈菈·迪尔赛姆奇先生!”
“好吧,只要你不说去,我也不卖你关,偷偷告诉你好啦,刚从我送茶去少爷书房的时候,开门的时候猛然听到了,不过我怕惹上事,停了三秒,等话题过去了才把门推开。”
伊文双手交错,抵手合十。“明天,就是收网的时候了。”
这座历史悠久的老宅就像外墙爬满了的常藤一样,牵扯着的关系错综复杂,无论是多么位权重的人听到迪尔赛姆奇家族都不能小看他,不仅是因为他的血统,盛名,派,而是因为随着公主的嫁,迪尔赛姆奇家族再次重掌了整个帝国,除皇家军队以外的第二大军权。原本先祖为了不妨碍政权的集中而亲手交给帝国的军权,几代来之后,又再次回到了迪尔赛姆奇的手中。
疼痛将他淹没,即使是从小到大时时都必须忍受的痛苦,在命运面前也是那么地渺小可怜,上帝他会不会也能看见他这蝼蚁一样的生命呢?
“天呐!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种事!”
“是的。不过……”凯鲁突然一改先前的一本正经,突然倒在了后的沙发上,陷了
“啊,这不是……我的错我的错,你看我急的,好兄弟原谅我这一次,快告诉我你是怎么知的?啊?”另一个侍从急忙将压低一,悄声说,
不远的背光,一名普通的侍卫正在巡逻,悄无声息地来了又走了。
“啊,是啊,这么多年的埋伏终于等到了这一刻了。”
世界从来都不是光明的,即使是,那为什么他好像一直都浸淫在黑暗中死去呢?
“什么?!你是说德士哈菈先生,那个德士哈菈·迪尔赛姆奇已经战死了?!”
几代财富的积累,望的膨胀,其实整个帝国最蠢蠢动的不是刚崛起的新贵,正是从开国初就一直存在,几代来交错复杂,覆盖各个领域的迪尔赛姆奇家族,而这一代,迎娶公主和重新夺回军权,不只是德士哈菈·迪尔赛姆奇的意思,更是整个迪尔赛姆奇各代家主心照不宣的隐晦,造反,是夙愿,更是野望。
“我们以后要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