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饭还不容歇着,长生就要起来活儿,荷花拉了他:“歇歇再。”
荷花:“所以就不能说,知不?”
长生。
长生看着荷花:“说过,不能撒谎。”
往日长生都是闷着
荷花:“今儿咱们吃饭晚了,再歇歇,不差这一时半刻。”
长生站在一旁也不言语,等荷花把东西都收拾好了,他便把篮提了过去,拉着荷花一起往山上走。
荷花:“咱们这不叫撒谎,只是不说。知了这事儿定要生气,一生气就要生病的,你不想生病是不是?”
了一午,看着时候差不多了,荷花便停了来,把篮收拾好,像往日那样跟长生招呼了一声:“我先回去饭,你别太晚。”
长生:“不行,影到了那块儿石就该活儿了。”说完便起走了树荫。
“哦。”荷花应了一声,又,“今天这事儿别告诉。”
虽说已不是大的时节,但正午时的阳光还是让人燥得很,荷花和长生找了个树荫坐,把吃拿来。小菜全都撒在了篮里,基本上不能吃了,荷花只捡了几个没掉在地上的饼,沾了儿碗里菜汤递给长生,自己则捡了沾了土的饼,净,抠掉外面脏了的分。罐里的也基本上都光了,只有一个底儿,荷花递给了长生。长生接过来看了看,喝了一,又还给荷花。荷花见里面还剩了一儿,便盖好放在一旁,转回看着长生巴巴的望着她,知那是他特意留给她的,心里有儿动,拿起来抿了一。
荷花第一次被长生拉了手,觉有些奇怪, 她偷偷瞥他,见他仍似怒气未消,经过刚刚的小树林时,握着她的手意识地紧了紧。荷花心里的,心傻不傻的不要紧,虽他未必真能把她当媳妇儿那么放在心坎儿上疼,但好歹知她是自己人,知紧要的时候护着她就行。这么一想,他大清早儿扯她被的事儿便算不得什么了。
长想了想,又了。
荷花坐在一旁望着他,他正轮着锄番地,上衣被他脱了系在腰上,壮的膛肩背,像所有庄稼汉一样上黝黑黝黑的,汗珠儿顺着脖往,太阳光一照直发亮,单这么看上去一儿不像个傻。而且他又又壮,村里好多男人都及不上他,打一看真是山一样的汉。荷花想,若长生不是个傻,不定有多少大姑娘愿意给他当媳妇儿呢,还真轮不上她。她想象着一群大姑娘抢着往长生家里挤,抢 着给他媳妇儿的场面便觉好笑,嗤嗤的笑了笑,继续起来活儿。
“你晚了,比每次都晚。”长生答,“影都过了大石了你还没来,每次都不到大石。”
长生指着一旁的树影:“影到了那块儿石了。”
荷花一叹,没再拦他,把东西都收拾好之后便跟着他一起搬石,除野草,番土地,累了就坐在一旁的石上歇歇。而长生却是一会儿都没停来过,只跟觉不疲累似的闷活。
个个捡起来拍了拍,又把罐和一旁的菜刀一并放回了篮里。
“你怎么来了?”待两人了山,荷花才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