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荷花在屋里寻了个遍,依旧没见那的踪影,随问:“你把脱哪儿了?”
四不知其中缘故,也未深究,只随:“往后别让他大晚上喝那么多,对不好,瞅着天儿冷了,夜里起来解手容易着凉。”
“呃……大概是昨儿晚上喝多了……”荷花随敷衍着,心中却不免担心,只想昨儿长生必是憋了许久,没辙了才了。说来这个也没什么大不了,只别再憋个病来。这么一想又不禁生了自责,心知若不是她嘱咐长生不许动,他也不至于如此。
早饭时候,四有意无意的提到夜里的狗吠和锣声,只问荷花听见没。
荷花只无事的的样:“大半夜睡得正香也懒得动……我听那动静,不定是哪家走遇贼了,我这样儿的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荷花望着长生,心必是他羞臊给藏起来了,无奈的撇了嘴,心说那沾了,哄哄的不怕寻不着。
“嗯,知了。”荷花望着茅厕心不在焉的应了。
荷花再勤俭会过日,
只不荷花说什么,长生始终一声不吭。荷花想他这会儿必然臊得很,想来是不好意思与她说话,她若要再说怕要惹得他恼羞成怒。是以也不敢再劝他,只把灯熄了,自己爬上炕躺。可她总不能让他就这么 穿着湿的睡觉,她静静的躺了半晌,待估摸着长生该是真的睡了,便悄悄的坐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去掀他的被,想趁他睡着了帮他把脱了。只她才掀开一个被边儿,长生就像受了惊的小猪崽儿似的蜷着躲开了,他用力扯了扯被,把自己包成一个大蚕蛹,紧紧的贴在墙上。
四了,没再多说,似是信了荷花的话。
长生认真的叠着被,完全不搭理她。
荷花没数长生这一早上去了多少次茅厕,只见他一趟又一趟,每次去都要待上好长时间,她甚至怀疑他其实是不是在闹肚,可她也不敢问,怕长生面上挂不住,不过看他的脸倒也不像泻肚的样。
四皱了眉:“这是怎么了,这一早上光看他跑茅厕了?”
荷花也不敢再动,不过她才掀了一个小角,却见长生是光着没穿。她想大概是自己才看漏了,可也是,长生纵是傻,纵是臊,也不能穿着湿的睡觉。
四:“听见了?怎没看你屋里有动静?”
“啊……嗯……”荷花糊糊的应着,她知这事儿大概瞒不住四,也只能瞒多久是多久罢了。
,好像睡着了的样。荷花更了语气,只跟哄孩似地柔声:“穿着多难受,把脱了睡着舒服。”
早饭后歇了一会儿四和长生便先后走了,荷花收拾完东西就回屋寻长生那条脏,只她 把所有能翻的地方都翻遍了也没寻到。她寻了一上午,最后终于在茅厕里发现了那条脏,浸在污里沤得不像样。
荷花暗松了气,意识的瞥了长生一,昨儿却忘了嘱咐他守秘密了,只怕他这会儿愣愣脑的突然给她揭了底。她这神儿才瞄过去,却见长生忽地放了碗筷,站起来跑屋,很急似的直冲了茅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