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怎么不理人,看着倒是周正,壮壮的,可惜了……”
荷花滋滋的把胭脂盒揣怀里,她如今也有胭脂了,是她相公送给她的。
“哦。”长生应了一声,伸手把那胭脂盒拿过来递给荷花。
而长生在那晚之后似是悟了“摸裆”的真谛,有时荷花才钻被窝儿,他便摸到荷花的被里,抓了她的手拉自己被窝儿里往他裆上贴。荷花初时又惊又臊,歪瞪他,他却一脸纯洁的望着她,认真的:“我洗净了。”
“就是她旁边儿那个?”
“三个铜板,好货。”摊主答。
“是啊。”
近来不好,没甚神。孙行舟自又是一番关切之言,荷花也只当刮了阵风,再不多想了,之后孙行舟再来寻她帮忙,她便也大大方方的应了,不再多叙。
到了集上,荷花只怕人多把长生挤散了,不论走到哪儿都紧紧的拉着他的手。偶尔会遇到村里嫁去其他村的小妹,人家拉着她说话的时候长生就愣愣的跟在旁边站着,人家与他打招呼他也不理,村里人全知长生是傻,自也不觉意外,只与荷花别分开后,都要拉着同行人悄悄低语:
荷花扯了扯长生:“我想要这个。”
转近了年关,镇上开了集,十里八乡的村民都赶着去那儿置办儿年货。荷花三天就把自己和长生最好的衣裳洗了来,待赶集当日,鸡还没叫就把长生从被窝儿里挖了来,两人穿好了挎上篮,再往怀里揣了几个饼,便着星星村赶集。
不过当二人走到一脂粉摊前,看着大姑娘小媳妇儿全围在那儿给自己买胭脂粉,荷花还是走不动了。她站在一边儿看了半天,听着老板一个一个的与人报价钱,最后看准了一个最便宜的,拉了长生走了过去。
“老板,这盒胭脂多少钱?”荷花假装不知的问。
荷花和长生在集上逛了一日,荷花看着什么都觉得好,可家里没了地,这二年得勒紧了腰带过日,她也不敢乱花钱。而且四把家暂且交给了她,更让她觉得需要打细算一番,等四回来让她看看自己是多么会过日,好好夸夸她。
荷花没法与他讲理,只得每每依了他。次数多了,荷花也摸清了规律,但凡长生在睡觉前大张旗鼓的忙活洗澡什么的,晚上跑不了是这儿,她便也赶紧着准备儿温什么的,以备不时之需。荷花想,这于他俩大概是件好事,只是不知只这么“摸”去,哪辈才能摸个娃娃来。
再说历了那晚并不成功的圆房,荷花与长生却也亲密了许多。晚上铺炕的时候,长生不再像从前那样把他和荷花的被褥隔了好远铺在炕的两,而是把荷花那套被铺在自己旁边。睡觉的时候,荷花便把脚丫钻到长生被窝儿里取,虽然炕烧得的,可她还是觉得靠长生的温给她捂脚更舒服。
大概是看了长生傻呵呵不想给钱的模样,摊主有些不安的望着他们,荷花从怀里摸三个铜板递给了他,他才放心的又招呼别人去。
“那是我们村儿的荷花,嫁了个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