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依旧没有吭声,他心里很难受,荷花说他不是傻,但是她却觉得他没用……她不跟他说,她不让他疼她,她把他推开,推得好远好远……长生扭了扭挤开荷花,把自己蒙了被里。
长生闷躺了一会儿,忽然听见被外面哗啦哗啦的声音,这声音他熟悉得很,是他的花生。他从被里探来,见荷花坐在他旁边捧着一盒的花生对他:“谁说你没用了,你得事这儿全记着呢。”
荷花心里拧得难受,平心而论,她确实没想过和长生说这些,她从一开始就不认为能从长生那里得到任何的帮助和宽。不论她嘴上怎么跟长生说,怎么跟别人说,甚至怎么跟自己说,可当真遇了事,她意识的反应还是卖了她:她一直以来只是习惯了去照顾他,心疼他,却从未把他当一个依靠,一个可以为她撑起一片天的男人。
荷花吓了一,转过,但见长生侧着静静的望着她,也不知这么看了多久了。
荷花怔了怔,:“才不是,你好着呢,知疼我护我,我心里喜着呢。”
长生摇打断:“不是,不是这么多。”说着便爬起来,从一旁的袄兜里掏一小把花生来,伸手摊在荷花面前,证明什么似地,“这些也是,我这几天得的,我想攒着一起给你。”说完便把手里的花生小心翼翼的倒那盒里。
长生怔怔的望着那满满一盒花生,似是自言自语的:“这是我的奖赏,我了好的事,对的事,就会给我奖赏……”
荷花一个一个珍的摸着盒里的花生,就好像从前长生常的那样,半晌,又把盒盖好放在一旁,往前倾了倾靠在长生怀里,低声诉:“长生,杏花跟人私奔了,你知什么是私奔吗?就是不与自己的相公过日,去和别的男人过日了。”
“我是不是很没用?”长生的声音忽然从耳边响起。
长生脸上的落寞未消半分,反而愈发添了沮丧,只:“不是,我知,你觉得我没用,你不和我说话,你和说话,不和我说。”
她喜他,想给他足够多的好,他也喜她,也想给她足够多的好,不仅仅是帮她刷个碗,铺个被。
荷花:“是啊,全在这儿呢,都这么多了……是我不对……”
荷花了屋,但见被褥都已经铺好了,长生蒙着躺在他自己的被窝儿里一动不动似是睡着了,她的枕上放了一个碗,里面盛着她刚刚咬过的饼。
荷花心酸又自责,靠过去从后抱住了长生。长生却没动,只背躺着,他这样让荷花愈发的心疼,把脸贴在他后背上,喃喃:“对不起……”
荷花被质问住了,长生似是从她的神中寻得了答案,没再多说,默默的翻过去。
长生想了想,意识的把她抱紧,:“不对,媳妇儿应该跟相公过日,荷花和长生在一起,不许走。”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长生凝着荷花重复。
荷花把碗拿开放到桌上,帮长生掖了掖被,蹑手蹑脚地灯上炕。她脱了衣裳躺,可睁闭全是杏花的事,本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