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了粮shi过来,说是荷花肚zi里的也是他李家的血脉,怕他们养不起给饿死了。
荷花知他爹的xingzi不觉什么,只怕四nainai听了不gao兴。四nainai倒也没那么心窄,近半年来更是比从前开朗了许多。可她心里不介意,嘴上却也没饶人,只笑说一个村zi住了这么多年,谁是什么样的人还能不知dao,你爹他就图个嘴上痛快,我一个要抱重孙zi的人了,不跟他一个抱孙zi的小辈儿计较。
至于荷花娘,那就更是huan喜了。因桃花嫁得远,有孕之时她不方便时常在旁守着,如今荷花就在她yanpizi底xia住着,可是把她忙坏了,一日里至少要往荷花家跑三趟,要么是送个东西,要么是叮嘱句话,有时前脚才走,没盏茶的功夫又回来了。
这日她又想起个事儿来,来了荷花家问她有啥想吃的,说是家里才卖了些粮shi,她爹手里攥了钱了,这会儿她只guan说,不guan酸甜苦辣她爹没有不给买的。
荷花dao:“倒也没什么特别想吃的,总说什么酸儿辣女的,可我这会儿也不想吃酸,也不想吃辣,也不知是姑娘还是小zi……娘,您说这酸儿辣女的话可准不?”
荷花娘似被打开了话匣zi,yan睛一亮dao:“准,这老话儿怎能不准了?我记得我怀你那会儿,虽说也不是特想吃辣的,可这酸的东西却一dian儿吃不得,吃dian儿就吐。偏生你nainai就信这酸儿辣女的话,说是当初她怀孩zi的时候家里穷苦,什么好吃好喝的都没有,成日里只摘山上半生不熟的酸枣zi吃,结果生了仨全是儿zi。这么着,就非让你爹上山给我摘山枣吃,还必须是全青酸牙的那种,你爹这个大孝顺儿zi忒听话,摘了这一大簸箩枣zi,愣是一dian儿红都没有,全是青的……说吃了,光看一yan我就差dian儿吐了……”
荷花dao:“我nainai那么厉害,她说让您吃,您敢不吃啊?”
荷花娘dao:“自然是不敢,全吃了,一个没剩。”
荷花瞪大了yan,才为她娘心疼,便见她娘噗嗤笑了,只dao:“不过不是我吃的,全让你爹给吃了。”
荷花一怔,荷花娘笑dao:“你爹看我那样儿怪可怜的,就背着你nainai自个儿把那大笸箩酸枣zi都吃了,吃了好几天呢,到最后脸儿都绿了……你nainai还当是我ai吃,打发你爹再去摘,可把你爹吓得,这么多年没见过他那个怂样儿……”荷花娘说完咯咯笑了。
荷花听了有些吃惊,愣了愣,也抿着嘴笑了,dao:“敢qing我爹也会疼人。”
荷花娘回忆着年轻时的往事脸上也添了几分光彩,听荷花这么说又一瞪yan,dao:“哪儿啊,就那两年,新娶了媳妇儿可不得让着些?后来我怀大宝的时候,咱家日zi也算是好了,可我什么也不想吃,单想当年那一大笸箩的青枣zi……”
“那让我爹给你摘去呗。”荷花嬉笑dao。
荷花娘哼了一声,dao:“那会儿已是老夫老妻了,哪儿还使得动他,我只跟他说说想吃酸枣zi,他就说我没事chou风摆忙,我说你还记得当年怀老大时你替我吃青枣zi的事儿吗?你猜他怎么说的?”
“怎么说?”
荷花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