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郝嘉只庆幸她对程卓的尚在萌芽阶段――所以后来哪怕没有新的,只有年轻新鲜的肉,她亦很快就把程卓抛到了脑后。
她大声地朝他呼喝,眶却不争气地红了。
从郝家来,郝嘉开没多远,程卓的电话便打了来,说是才刚看到他俩的报,问她知不知这事。
那夜极尽疯狂,两人像是野兽一般相互撕咬。
抱着这样的心理,郝嘉决定给程卓的母亲画一张肖像画。
“够了――我画的什么,我心里有数,还轮不到你来诋毁!”
“你这画的是什么?”他问。
两人的目光俱带着愤恨,四目相对,像是火花噼里啪啦――
但即便是那样,郝嘉依然从照片上看了程卓母亲的丽。
她亦朝他吼,恶狠狠地瞪他。
最后,他恶狠狠低吻住了她。
回忆起旧事,郝嘉不自觉地对程卓迁怒,开便阴阳怪气的。
然而她的画作还没完成,程卓先在她画室撞到了半成品――然后回应她的,是程卓迅速沉去的脸。
那是她在知晓他世后,隐隐的心疼在作祟;同时也是那萌发不久的丁心动在作祟――她知有些心结若无法解开,她和他本没有可能开始。
“你用别人过世的亲人练笔?”他又问,转看到旁边另一幅――他们第一晚后,郝嘉画的象画,忽然讽笑,“你以为你是谁,毕加索还是达芬奇?你以为你自己画得是些什么?你征求过他人的同意了吗?”
…………
他愣愣看着她,许久才像忽然回过神来,伸手去制止她;她却越发大力,最后他不得不将她整个压制在墙上。
第二日郝嘉只床上醒来,却不见程卓人,只有一条短信:以后别联系了。
“我……”
“报纸都登来一天了吧,才看到?您可真忙。”郝嘉语调讽刺地问他。
那天的程卓仿佛被怒的野兽,混都是戾气。
郝嘉还没来得解释,程卓先看到了她加洗来的那张旧照片,然后脸一更沉了,沉得有些吓人。
郝嘉看着郝振:“哥,魏衡的事,谢谢你;他太单纯了,是我估他。”
人嘛,总不能在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郝嘉考虑到自己理亏,考虑到他的心结,一再忍让,对方却变本加厉。
那是上世纪的黑白照片,大概那个时候的人还不太习惯拍照,拍来的人面表都很僵。
“但至于程卓――”郝嘉,“你放心,我不会和他生什么纠葛的;他不会,我也不会;啊啊什么的,小女生才憧憬,成年人并不需要。”
“……”郝振。
从程诺那看到了一张他父辈全家福,里面有程卓她母亲。
最后,她实在忍不住了,抬手“啪――”的给了他一耳光。
“够了!”这次,换他大声呵止她。
治疗失恋最好的方法就是重新投到另一段新的中去。
那的人听她语气不对,难得地没反驳什么,只问了一句:“你现在在哪?”
那个时候,郝嘉难过又愤怒,也曾想打电话质问程卓,他到底把她当什么。
郝嘉于是在征求了程诺的意见后,用手机拍了一张存来。
无他,只是想着程卓或许连自己母亲的照片都没有一张,于是想画一张她母亲的画像送给他。
“你才够了!有病就吃药,别拿我撒气!”
不同于如今千篇一律的大、樱唇、瓜脸;程卓母亲的,是那种很有韵味,很古典的。
郝嘉于是亦不再找他。
但就像郝振说的,程卓不是好脾气的魏衡,他若决定的事,她就算纠缠,也不见得能挽回什么。
程诺说因为后来的事,程卓他母亲的所有照片基本都被销毁了,只剩这不知怎么阴差阳错存来的一张。
“这难怪我?”那边程卓莫名其妙。
而许是从程卓上取了教训,后来她边的男人换了又换,她始终没再动过半真心。
…………
“怎么能怪您呢?怪我――”郝嘉哼笑,“怪我多闲事。”
为掩饰,她撕扯起画板上的草稿皱,用力地扔垃圾桶,随后,又将那副她为他画的象画也拽来,一溜溜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