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嫌贫富,阮家小经历的变故太多,面上不动声,也不知心变了多少,再说,女儿的清白不再,真要嫁过去福祸实在难料,当然,这只是她多想了一层,顾德明对这门婚事有多持她不是不知,因此不到万不得已,是断不会对女儿说的。
第二日清晨,顾轻音就照例去了御史台办公。
顾轻音作为副史,着御史中丞的衔,与贺昂一,办公的案设在一个独立的清幽小院。
的侍妾都赶去了,惹得镇国公一把年纪还在为孙儿着急上火,难不是为了你?”顾夫人气定神闲。
顾夫人看着女儿紧蹙的眉心,像是陷沉思中,叹息:“轻音,你何必这样急着否认,母亲也是猜测,毕竟小纪将军之前对你对我们府上是真的很上心。”
顾轻音正有些不耐的想要开,脑中忽的闪过一个念,她心一颤,又觉自己荒谬至极,异想天开,摇了摇也不敢深想。
贺昂也是官家弟,气质净,为人还算正派,没有那些纨绔弟的恶习,与顾轻音素来的不错。
顾轻音听了,急:“他赶了侍妾与我何?指不定是嫌她们伺候不好,想寻了新人府呢。”
不知为何,一提纪卓云,她就无端心烦,想起他俊朗的眉,曾经那样深刻的注视过她,想起他们最后一次交谈,因为她的执拗不而散,想起他说的“如你所愿”……她真是被他烦透了,他真的不用对她好,她承受不起,也无以为报。
说实在的,她其实觉得这镇国公小公人不错,之前对府里百般示好,礼数周全,又与女儿有了夫妻之实,如今还打发了侍妾,一心一意的,要不是女儿早与阮家小有了婚约,倒真可以考虑。
母女二人又絮絮一阵,直到将近时,才各自就寝。
她请假已近一月,这一月里御史台掌史易主,御史台必定变化巨大,她再如何心境淡泊,离开这些日也不免有些惴惴,遂了小院直奔贺昂,想要问个究竟。
顾轻音默默。
“那又如何?母亲,我是有婚约在的人,您这么说,就不怕外面的人说闲话么?”顾轻音辩驳。
顾夫人拍拍她的手背,安抚:“我自然希望你早日有个归宿,阮小不错,又是双方父母早早就定的婚约,也不是我们嫌弃他阮家如今没落,但若是你不愿意,母亲自然还是会站到你这边的。”
“好了好了,”顾夫人将宝贝女儿揽怀中,疼惜:“你别怪母亲多嘴,婚姻大事自己一定要想清楚,你在朝中任职,见识总过我。”
到了贺昂的案房门前,轻叩两声,便
顾轻音觉得心一,鼻尖有些发酸,“母亲……”
顾轻音震惊:“母亲,您……可您方才分明说我与他的婚事……”
“你啊,与母亲还要这样见外,你问问自己,心里可有阮小?恐怕只当他是朋友,兄长而已,母亲可有说错?”顾夫人一脸了然。
这是她从贵妇圈里听来的消息,虽然她本人并不稀罕与那些人结交,但总有人千方百计的要拉她参与去。
“我只再提一句,镇国公如今年事已,也不大如前,约莫是急了,现正替小纪将军四门当对的世家千金呢。”顾夫人边说边观察女儿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