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木桌周围的众人如大浪退般唰的退许多距离,大堂之再度噤声,除了男人哀嚎咒骂的声音外一片死寂。凉钰迁站得离那位置有些远,看不清那男人为何无论如何嘶嚎也不反手回击,侧的符柏楠则已快的低笑声。
“你很带种啊。”那姑娘半弯用沾血的刀面拍拍大汉的脸颊,轻易止住了他的哀嚎。“我刚才叫你再说一遍,你没听,这就少了东西了。”她鼻绽开朵笑花,声音很轻。
“你…妮,你是哪座庙的神仙啊?敢大爷我的事?!”那男人也回过神来,上打量了她一不屑声。
“…不、不不认识…”
“…句。”
若说是那些人中污秽腌臜的辞藻,他们这些爬到位的没听一万也有几千了,若一一计较免不了要血洗全城才得罢休,平日随耳一听便也过去了,只是这不知是谁的狂妄之徒今日恰了符柏楠的霉,也怨不得阎王要收他。谁知他二人方掀开门脸走里间,就听十步开外的木桌上传来一声极重的【笃】声,堂众人齐齐噤声,连带着柜台后老板娘懒懒刀的动作也顿住了。
“我、我错了!您饶我这回——”“饶你这回?”
瞬时之间手起刀落,肉与铁相碰撞的声音随着男人凄厉的惨叫一同响起,桌上的刀痕旁多了一截断指。
“你…你他娘的再给老娘说一遍!!!”
“…老娘说,”她深气刷的将桌上厚重的银背砍刀举过。
一片沉寂的堂中忽然爆发声嗤笑,接着周围众人也开始为那小女的不自量力哄堂大笑,连他旁的符柏楠也松了形倚在上,挂起个懒散的笑容,却并无甚讥讽。
“不是这句!!!”
好啊,来跟大爷过吧,保你衣无忧夜夜宵!】
不愧东厂掌印,这功夫大抵他一辈也练不到。
“次还不听话,可就不止少这么了。”
她眯起向前探,一把住
周围相识的醉客也都抱着酒瓶起哄,打趣在外间柜台后收钱算账的女。凉钰迁摩挲着面前茶杯的杯缘,看着原本懒散斜倚的符柏楠倏地眯起,碎了手中的烟杆。片刻后,他蹬上鞋履跟着符柏楠一同站起,右手习惯的抚了抚鬓角,有些幸灾乐祸的睨了一地上碎成齑粉的烟杆。
“啥?”
略带青涩的声音狂吼着在堂回,一短打的女左手握着/在桌上的银背砍刀,右手揪着那壮汉的衣领,一只脚狠狠踩在对方命上,脸酡红目光灼灼。
对面的大汉后背已被冷汗彻底浸透,苍白的唇不停哆嗦着忙不迭的。
“不认识你瞎什么?!”她猛然提音量,刚卸力的脚再次使劲踩回,狠狠给了大汉一巴掌将他堪堪冲的哀嚎扇了回去。“不…不认识人家房里事关你屁事啊?!”
“你…你认识阿砚家那…啊?”她朝一旁柜台后的老板娘偏偏,踩着他命的脚卸了几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