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完全可以闯去,但是…
若实在求之不得,便不如放之归去罢。
随着她中封大殿的日渐靠近,安澜提起愿景之事也逐渐频繁起来。
他劈手便将桌角的镇纸摔到那人边,声音狂暴。
五年后,大荒历洪夏五年,冬。
随着迅速而有力的敲击声,院落的门板被敲打的落雪纷纷,门外的姑娘声呼喊着,试图探查院是否还有生人之气。
“老爷,门外有个女在声呼喝,是否要…”
即便不去参加那劳什封大殿,你也已是优秀的妖了。
你早已是我段泓渊,一生的心。
许是上一世便曾有过这般难平的,抑许是这一世才让红尘缠绕上冷寂的心,那都已是无谓之事。
我心悦于你。
她终归只是他心中的,他段泓渊是享不了这般福泽的。即然他无法护住她,那无论如何也要让她得了最好的。
“咳,小鬼,你这是说给他听啊,还是说给我听啊?”
这样,他最起码不会日日挂念她的安危了。
紧扣的门扉被人推开,随着古怪的女声响起,一个明明积雪晴冬却只着一席青罗裙的姑娘倚着门框冲他呲着利齿,苍白的脸上笑意盈盈。
“远!”
通报之人略听了一耳朵没敢应声,火急火燎的迅速奔至后面的厢房禀报。院深,段泓渊正被年末盘收账不齐搞得焦烂额,本就沉寂阴森的视线朝来人扫了一,带着商人特有的狡诈狠辣,吓得门房一个哆嗦便跪了去,整个人缩在地上几乎要弯成一个O型。
“喂――再不开门我就踹去了啊!”她更加用力的敲击脆弱的门板,呼声中掺了什么糟糕的容。
*
“
安澜。
还有――
现在她可是位列七十二尊之一了,有份的人怎么能去翻人家家的墙呢!
因自卑烧起的忌愤之火莫名涨,苦痛之中又带着怪异的怅惘和兴奋。
即使也许永生都无法离开这个院落,无法看到三千世界繁花似锦的天地,无法陪你在暗夜之中飞檐走,甚至…无法同你一般肆意颜大笑声。
我还是…怀揣着如此自卑,阴暗而偏执的心绪,在最后将之吐给你。
“喂――有人在没有――!”
“安澜,愿你一世康健。”
她愿再等上那百多载,一世的人便再不是他段泓渊。
夙世纠缠之人的祈愿之力是天地间最的羁绊之一,仅次于轰雷渡劫天官降的紫电雷云,这是安澜亲告诉他的。有关这些事,她必然不会对他说那作伪的话。
怅惘着她不知哪一日便要与他离散,却又兴奋着自己仅凭一言之力将她束缚在边。
她的一切,都与他再不相了。
可这总归,不能长久。
我仅仅是,心悦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