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世安抿唇深思,考虑再三后回:“孙儿明白。不过她也没犯什么大错,只是孙儿见她常去外面游玩不理家事,这才对她稍施惩戒。”说完又觉得烦躁,他居然还要为她开脱!
老太太半晌不言,思索着他这话的虚实,而后才:“她在外边游玩过于频繁倒是事实,但不理家事却是冤了她。她嫁来也有一段日了,我瞧着,她打理的好的,这帐上银也渐渐多了起来,依我看,她算得上治理有方了。”
老太太观他神,知他听了心里,便又说:“虽然我失了心因着其母而对宣冷淡,但看着她对宣的那份心,便知新媳妇是个好的。就算她有些瑕疵,但人无完人,求不了十全十的。更何况你恼她野成日再外,稍加提也便罢了,何苦还要冷落她,这新婚都没满月,让人如何看她,你又没个妾室再旁的。她是个懂事的,上次我让锦绣那么一,她就心知肚明了。”
“世安啊,知你心里对宛宛始终念念不忘,但你该知,她已为人妇,而且早已离世!虽说活人永远争不得死人,但不想看到你因为那样一个女而怠慢了你的媳妇!”老太太不知想起了什么,说到后面,声音愈发怅然,“世安,你当初容得了一个宛宛,如今还容不了一个苏唐嘛!这对她不公啊!”
老太太听着这话,睁开了,目光一瞬锐利,不过很快又收敛锋芒,“世安,我且问你,你那新媳妇与宛宛相比,如何?”
“孙儿知了。”宋世安见老太太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想到了什么,又翕动了嘴唇解释,“其实,您误会了。其实孙儿对宛宛早就不再惦记了,她心不在我,我也不过是年少无知,之前一直想着,也就是多年相的分在。我对师,是错把恩当私了。”
老太太轻轻一笑,:“你说新媳妇是个野,那宛宛该怎么说?你说新媳妇难免失了统,那她又该如何形容?”
这番话,在很久以前就现在了脑海里,只是一直混沌,让人看不真切。这几年沉静来再想,才知原来一切不过如此,却也想着早就不是人也非,多想无益,便任由它浮浮沉沉。直到刚才祖母一番话,他才一瞬清晰,想着有些话,自当说,省得让自己看不清让别人误会了去。
宋世安听着这番话,心里一窒。他没想到会如此为苏唐说话,更没想到她会将这二人相提并论,甚至,她还说了“活人争不过死人”的话――当年祖父也是心上另有一个已亡人,从而对新嫁门的祖母始终不闻不问,这一来就是三十年啊!
见老太太夸她,宋世安微微放了心,却也不敢半绪,只:“如此便好,只不过外游玩孙儿却不能太纵容,本就是个野,过分了,难免失了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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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见他表明心迹,欣,“你明白就好。好好过日吧,抓紧时间给生个大胖小!现在兴许还
猛听得这个名字,宋世安一震,“……”
宋世安想着当年宛宛的飞扬嚣张,哑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