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果然是你?”
他忽地想起那夜大雨,他从硕颐园奔回,途中遇到一刺客,劈盖脸就刺他,他毫无防备,大雨又困扰视线,当时他上便中了一刺。
“哼,我早猜到了,只是……”
卫琨一声冷笑,也不屑他那般凄厉的声音:“害你怎样?不害你又怎样?你现在不是生龙活虎?”
穆罕昭一刺,刺到他的肩膀,他向后仰去,削去他半截发,他发散落,一半长一半短,满脸是鲜血,甚是恐怖。
“你竟然才发现哈哈!”
“督公啊督公……你可害得我好惨好惨……”穆罕昭悲鸣一泣,拿剑指着他,一步步近:“当年,你得知我父王最的皇就是我,见我机聪慧,你便知我是你野心的最大威胁……于是你使了计谋让皇上派你来伴我读书、日夜伺候着我……督公啊,你利用我年少无知,对你百倍信任,你却用药来害我!”
“生龙活虎?哈哈哈!你可知我受多少苦多少罪?我疼一天就恨你一天……你每日在我饮在我被衾里藏了多少蛇蝎幼虫,把我啃噬了失血患病,一日比一日不如……你用毒药害我,用大烟来熏我,我一天天就被你害成了个残废!
“只是难以置信我这样的病痨,着大烟却还能与你一搏?”二人陷僵局,穆罕昭拼尽全力杀向卫琨,而卫琨凭借心中一气,那个人,一直浴血奋战到最后,却屡屡被对方到死角。
督公……您且休要急行哪,督公……您行匆匆是为了那的人哪?
穆罕昭仰天大笑:“哈哈!你大概没有想到吧,我这病痨还能站起来,还能握住一把剑!而我正要用这把剑要了你的狗命!”
落回来,二人交手,但卫琨心里却觉如此熟悉的招数――
说时迟那时快,他腾空而起,从殿直直刺向卫琨,卫琨大惊,向后一退,再运一次力,抬剑便挡,这一剑,猛、狠、快,二人对峙,卫琨的鞋摩地面,极速迸发火花四起,卫琨一跃,整个人腾了踩着那刺过来的剑又劈去,穆罕昭向后躲,这一剑便躲了。
大殿风往,起一层狂沙,沙漫人现,那人立在殿,脸上不悲不喜,披散发,长剑在手。
“穆罕昭!”卫琨大喊一声。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腔调,卫琨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再不敢往里面踏一步,他浑是血,怕去便不来。
然而,风却传来一个响澈清亮的声音――
但是你大概万万没想到,我弱冠那年去了金塔寺拜佛,偶遇一个老方丈,他见我印堂发黑,唇泛紫,便断我中了毒,因为年月实在太久,他解不了我的毒,却教我一套诀,每次发病即念此决,又送我经书万套,我一开始只是以为是平常经书,却发现大有学问,里面竟是一套打通经脉的武林绝学……你大概想不到,我正是有了这般修炼能苦苦撑到如此境地,所以你见我这几年虽然颓废,却也勉勉活来,心里一定吃惊极了吧?我可以跟你说,就在几年前我就不用天天卧榻,但我知你想看到我病膏肓的样,所以我每日都忍着褥疮躺在榻中,只趁深夜起来习武……我卧薪尝胆,
是惊奇,是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