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不在中,怎地这样怕?
卫琨面上无表,手里的杯盏却啪一声碎了。
老金牙知他心事,这几年帮他联络上了大的孙万兴,用典当的方式一直通信。
席上,老金牙挨着卫琨坐,笑地陪喝几盏酒――督公……哎呀,爹!
老金心里暗叫不好,嗔怪自己多喝了两杯就忘了大忌,吓得了,直接跪去:“爹饶命!”
爹啊!若不是您当日提携给了我盘缠,哪有我在金陵这地界开得一方天!
四年茫茫,再续前!
这时,台上走上一个女伶唱――本是女娥,又不是那男儿汉。为何腰盘黄绦,穿直缀?
卫琨斜睨他,弓起手指敲他一记响栗:“你抬好好瞧瞧,现在是什么时令!还提什么小顺?谁是你爹?你可看清了,那大英总督,那千金万银才是你爹。”
却不知,他脸扭过去的瞬间,卫琨麻木的脸上淌一行泪来。
卫琨的随从拿了帕递过去,他没接,只是抬起手,在暗影里了手指上的腥血:“大英总督还在,咱怎地也要陪完这场戏折,作践自己跪恐让英人看了耻笑,你快起来罢。”
当年哪,若不是跟着您杀重围,哪有我老金牙今日哪!
老金牙又一惊,站不起来了。
卫琨支了,把上那帽摘了,齐耳短发尽是苍白,他拢了拢发,不着痕迹地问:“可有消息?”
老金牙只得颤颤巍巍起重新坐了,扭看戏,不敢再提其他。
老金牙不敢隐藏半,只得忙回答:“孙万兴这几日没带太多消息来,看景……那小是凶多吉少了。”
一章,小就要与爹见面了!
活去。
“您瞧这台上的丫,是不是像个熟人?”
卫琨收拢眉,登时变脸,一记冷冽刀飞过去:“混账!”
爹哪,爹!小顺一辈都跟您!
小,请你,求你,等等爹罢。
等鸦片给老金牙作为回报,当夜,老金牙一兴就在府上开了宴,珠宝女一应俱全,这买卖也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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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金牙笑嘻嘻地瞥卫琨,卫琨一直没什么表,直到注意到老金牙的笑――老金牙,笑意何来?
人只,卫党与外敌窜通,戕害百姓,敛财卖国,他卫琨更是个卖国贼、大汉奸,发国难财……却不知他只为她而去,若生,一起生,若亡……他不敢想,大概自己也要亡。
不是什么消息,只要关于卫小,卫琨听了都会发病,发病从一开始吐血到后来杀人再到近来的沉默。
前几年带来的消息是卫小被穆罕昭绑了奸了,招赘成妃,可没几日,又说卫小得了场大病,瘟疫,谁也不敢靠近,再后来据说了大烟,整个人也疯疯傻傻,被穆罕昭打冷里,锁在金圆寺里。
第
“今儿我多嘴!”老金牙跪着猛扇自己两刮,又笑:“督公恕罪。”
卫琨哼了一声,半天不语,抿着嘴,脸阴沉,一直看着那台上的人,不知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