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妈跟我爸妈都很开心,已经各自通知亲戚把时间空来了,妳要我怎麽说不?」
「其实我不知该怎麽办,我??我以前就只想跟他结婚,可是这几年我很迷惘??跟他在一起那麽久,我多少了解他,越瞭解他就越发现他其实不我,可是我又捨不得放弃,觉得总有一天他会真的在乎我??现在终于走到要结婚,我却一想到要嫁给他,就好想哭??」
「心心??妳不要这样讲他,他也不是故意的。他最近很忙,好像是在修稿吧,那个人一工作就是跟闭关一样,没完成以前不会房间一步,跟他说话他也不会理人的。」秦东卫就是太专注了,一心一意在琢磨作品。从前她看着他彷如匠人般,崇拜得心里小鹿乱撞,哪裡知上了以后会苦到自己。
「妳到底跟那溷谈过没?」连心心语气不善。
两週前的週末,秦妈妈告诉她,因为秦东卫这些年太忙碌忽略了婚姻大事,所以秦妈妈替她作主,选了个日期把该办的婚事办一办,该有的都不会少,秦家会风光迎她门。她满腹的犹豫,在面对两家父母天喜地的当,不得不生生吞回去。
晚上十。」他每天晚上十就要就寝,才能有颗清醒的脑袋理事,这习惯已经维持好几年,不曾打破过。
「妳还替他讲话。」连心心简直想摇醒她,「妳现在到底要怎麽办?真的要结婚吗?」
秦东卫眯起,母亲这巴不得赶快办的样,只让他心生反。罢了,少了一件来叨唸他的事也好。他说了声要上楼去,接着将兴奋过度的母亲留给父亲,直接回去房裡工作。
一个人筹备婚礼
杜婉霏温婉勾唇,连被叫结婚都是乖乖的,天生温顺的个,害她自己陷前境地。
杜婉霏苦涩,泫然泣。
「真的吗?十一月十八??不错,这日刚好是週六,亲戚们应该都有空,我待会就联络杜家,还要去给大师算算日好坏。」秦母兴到合不拢嘴,「哎呀,还要选场地,还要拍婚纱照,这结婚呀真忙起来可是很多事呢!」
台北六福皇午茶厅,杜婉霏穿着簇新白底碎花洋装,手裡捧着侍者刚送上的青柠香茶,先闻过香才喝,这些喝茶的习惯,是经常往来秦家而养成的。她低低一笑,却没有即将嫁为人妇的羞涩,而是一副要葬送青的凄凉。
「唉,妳那时候怎麽会安安静静的听话呢?要我就臭个脸给他们看。」连心心听了她的遭遇,很打抱不平,蜜月一过完就立刻找空挡上台北来,一方面回娘家,一方面来安她。
「妳真傻,新娘结婚前都是喜悦又动的,即使有不安,只要的人在边安,给一句肯定,哪还有忧鬱?可是谁像妳,告白没有、求婚没有、陪着讨论婚礼也没有,妳有没有想过结婚以后他还是这样对妳,妳该怎麽办
连心心深深叹气,从对面坐到她旁边,拍拍她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