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煦的泪唰的一声就了来，她打了他肩膀一拳，有些哽咽地说他：“你别招我哭。”

雪得急，蜿蜒的小巷里他的背影渐渐地有些模糊，兰煦看着他独行的影，心里想起她偷偷听到父亲私底对齐湛

“你愿意嫁给我，我的太妃吗？”

齐湛觉得自己有满腔的要对她倾诉，却又不知怎么表达，他想了想又开：“兰煦，我从小便被当作储君来培养，我有很多的事要，男女原本不在我考虑范围之，如果我那时没有在山上见到你，很可能时候到了我便会照将来母仪天的标准来选一个正妻。但是偏偏，让我遇到了你。兰煦，人有了自己真心渴望的东西真是很好的一件事，不你让我等多久我都会等的。”

这是她还没来得及考虑的问题，她好不容易才说服了父母不要拦着她见齐湛，兴了还没几天呢。虽然女孩儿十三岁是可以议亲了没错，但是如果去问她爹娘，他们肯定是觉得让她在家里留到十七八岁都不嫌多的呀。

兰煦觉得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话，紧紧地抱着他的腰，却不知怎么安他。

车停在成国公府的后巷，经过代代改建的兰家府邸很大，巷里相邻的人家相继被买改了园，所以这儿就他们一家。

兰煦猝不及防被今天的第二惊雷吓到了，这一次比第一次更让她措手不及。

他压心里翻涌的苦涩，站起来抱住兰煦。

齐湛心里涌起一阵涩意，父皇的如何他很清楚，只是他不肯接受事实而已。但是父皇比他更通透，他说：“阿湛，你我都知万寿无疆不过是一句讨喜的话罢了。肉凡胎终究不能逆天改命，时候到了就要尘归尘土归土。你母后早早就去了，如今父皇也……你把那姑娘带来给父皇看看，若是尚可，以后便由她陪着你了。”

“不哭，是我不好。”他怜地一遍遍地去她的泪，低声向她歉。

只这么一句，兰煦的睛又有些湿了，她的泪真的很浅。她站在门边目送他，他打着伞，一步步踏着新覆了雪的石板路走向巷。

天又开始雪，齐湛把怀里闭目养神的兰煦叫醒：“到了。”

他捧住她的脸：“你好好的想，我不是要你现在就答复我。”

兰煦在浑浑噩噩中回过神来，呆呆地了。

“好，我走了，你有事便写信给我。”齐湛摸摸她的发。

“好。”兰煦，却不知他到底有什么话要说，表也跟着严肃起来。

都交给年仅十六岁的皇太理。如今他二十岁了，整个上京城都知，皇太齐湛才是大周真正的权力中心。

他说什么？愿意嫁给他吗？

齐湛知她惊着了，他明白这个要求很让人为难，成国公一家把她看得如珠如宝他是清楚的，要不是父皇……他自己其实是愿意等的。

临车前，他又静静地看了她一阵，说了一句：“兰煦，你若是愿意来里陪我，我会很兴。”

兰煦看了看车外面，细细嘱咐他：“雪天路，路上让他们走慢些。”

良久，齐湛平静了来。他双手把兰煦的手合在掌心，神前所未有的严肃认真：“兰煦，我要问你一件事，你仔细考虑了再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