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虞听到我这话,端着汤的手抖了,他神深邃且炽,顿了几秒,才慢悠悠地开:“……嗯,老婆。”
我和老太太聊得兴起,两个人唾沫横飞,拼命吐槽家里的倔老,秦无虞坐在我边,微笑着听我说,时不时喂我一饭,他平时都这么照顾我的,我注意力又没放在他上,自然地住汤勺,随他喂我――老太太笑容慈,看我们的神越来越。
秦无虞外形蛮成熟的,陈少娴又说我们是学生――老太太顿时止住了话,神有怪地在我和秦无虞上打量。就像光怕听到灯泡这个词,我特别不愿意别人把我和秦无虞想得不堪――师生恋又怎样,那都是几年前的事了。
隔床的老太太听兴致来了,问我们:“姑娘,你们是隔师大的学生吗?”――是的,我烧不退,被秦无虞揪医院来了,医院啥玩的都没有,能不无聊么。
这时,病房里走了一个老爷爷,在老太太的床坐,牵起老太太搭在被外面的手,老太太睛看着我,却自然地回握住了他。
陈少娴摆摆手,说:“我有约,不吃了。你们慢用,慢用。”然后像阵风一样飘走。
陈少娴笑得睛都看不见了,猛:“是呢,我们是师大大二的学生,呵呵。”
我更不好意思了,在后面喊她:“少娴――吃了东西再走,你急什么。”
原来人年纪大了都这样。一听这话题我耳朵都竖起来了,接过话说:“人老了都容易犯倔,我爸也是,我每次回去,他都要和我闹小脾气,非要有个人去哄他……”
等我输完,我已经和老太太结了深厚的革命友谊,我一边坐在床穿鞋,秦无虞帮我系着鞋带,一边和老太太着别。
老太太正要接着说些什么,秦无虞提着盒走来了,手亲昵地放在我的额上,问:“现在还难受吗?”
我故意滴滴地说:“老公,辛苦你了。等我打完滴,我们就回家,我怕妈一个人在家会无聊。”我没叫过秦无虞老公,我们的妈妈也不在B市,这话纯粹我瞎扯的,其实想表明我们是正当恋关系,两家家长的那种。
陈少娴的对话,一直都特别没有营养和深度,以上扯的这些严肃正经的,纯粹是我俩无聊到不行的产。
陈少娴在旁边笑得腰都直不起来,说:“真是受不了你们两个。我这个单狗睛好疼,未夏,我就先走了,祝你早康复……”她拎起包,边走边还在笑。
大二?她还真有脸说。
还好老太太搭话了,对着秦无虞:“年轻人,这汤是你熬的吗?闻起来真香。”
秦无虞应了声,老太太又说:“你对你老婆真好,现在的好男人少见了咯!我年轻的时候,我家老对我也好,那叫一个百依百顺,可惜老了就一倔脾气。”
哎,你说他这人,我就随慨一句,
和秦无虞了病房,我才小声和他八卦:“刚才的爷爷好好啊,而且好有默契,都不用说话就知对方在想什么。等我们老了,我们也能这样就好了。”
结果这变成我手抖了,脸红得像猴屁,耳朵都是烧的,低着,睛盯着被不好意思看秦无虞。
“谁说不是!……”
秦无虞牵着我的手,走在前面,郑重:“会这样的,未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