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六神无主地挨着陈特刚一坐,我边立贴上了一个长腰细的女,手往我腰上猛的一拍,凑近我耳边细声说:“行啊你,刚甩了林逾白和江,这么快就又傍上了一个,而且居然还有胆现在前任面前,现在的网红都这么厉害么。”
江的话音刚落,麻将桌上的其他人也注意到屋里来了人。坐在背对门位置上的男人手里着牌,忙得也没舍得回一,只匆忙打了个招呼,语气却很朗,像是和陈特熟得不行的样:“陈特来了啊?快坐着,等你吴哥打完这局先――我说你小,这么些年消失得够净的。”
“谢谢谢、谢孜菲?”我扭,这不是上次那个和我抢游戏玩的小女么,这么神鬼没地
坐在屋另一边的,立即有人招了招手。我紧张得大脑一片空白,像个认生的小孩似的亦步亦趋地贴在陈特后,跟着陈特挪了过去,一边走,一边手掐着陈特的腰,一边小声地提醒他,语气很急:“何佳颖,何佳颖,我现在是何佳颖啊!”
……天再找不到比我更蠢的人了。
陈特很少参加人际交往活动的,他手上那个关于富贵文化的课题还没完,大院弟么,多多少少都是非富即贵的,我猜陈特多半是为了他的课题才应约的,倒把他发小都是些什么人忘了个一二净。
我手握着方向盘,秋日微凉的风从摇的玻璃窗外拂上脸颊,我的力八分放在路况上,一分推测着为啥陈特会破天荒应了约,还要花上最后一分力和陈特聊着天。我傻乐,回他:“温泉麻将吗?哇,我一直想去见识传说中的温泉麻将是什么样的,今天终于有机会了。”
那天在办公室胡闹完,我晕晕乎乎地被秦无虞拐到了他家里――我们还没正式搬新家,为了上班方便,我们还是各住各的――秦无虞平时忙得要死,这两天颇有几分君王不早朝的意思……反正我基本没从床上起来过,一接到陈特的电话,我几乎是迫不及待地逃了来。
同事这么些年,陈特时不时会约我去课题相关的访查,加上我对所有未知的事都充满了好奇心,如果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件,或者去哪个好玩的地方,陈特也会叫上我。所以陈特打电话来问我去不去B市旁边的那个温泉镇,我想也没想,一就应了来。
路上我还和陈特闲聊,问他怎么想着去温泉镇。陈特说他前几天在学校遇到小时候住一个大院的发小,周末在温泉镇约了牌局,问他要不要来聚一。
上次和江吃饭的那些人,今天几乎都在,名字我都忘得差不多了,但看到脸还是有印象的。刚才推开门看到江的那一刻,我恨不得转就走,但一对上江的神,我吓得连逃跑都忘了,居然傻愣在了原地。现在缓过神,再想走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着装糊涂,急之满脑只剩:我要把甲披好,若是一会了什么事,可怪不到“夏未夏”上。
靠!陈特,你害死我了!
我惊得退了一步,肩膀撞到站在我旁的陈特,我脆把陈特扯到我前,一低,缩在他后当乌。
何佳颖,是我有时候现场观察会用的名字,陈特也是知这个名字的,有几次我们不方便用社会学家或者老师的份介观察环境时,我用的就是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