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相互嫌弃地对视了一会,我先退了战局,“我们现在去,你先在门等我,留条小啊。我去打探,要是外面没人,我就去把林逾白的房门打开,——这个就是咱们的信号了,到时你麻利过来,别慢悠慢悠地走,千万记住,一定要快。”说到这,我还有小激动,一种要上阵作战的觉,瞧这计划列得,“我们就装作我不知你回来了,你在林逾白房间睡的。”
而且这丫的心里扭曲呢我发现,我越是气,他居然心越好。
我吃味地挤去,边捞起一个橘,边问:“你们聊啥呢?”
客厅里三个敌人坐在一块,正在齐家乐地吃着橘,聊着天,脸上的笑容别提多和乐,瞧起来就像一家三。
我脚步一僵,江没由来加了后面这句话,明显知我爸妈在家,而且清楚我不想我父母看到他从我卧室来……许是我自小就没怎么和我爸妈住在一块,我家的思想又传统,一想到被我爸妈知我和异睡一张床上,就觉得好尴尬。
一切照我的计划行,我太这场“作战”的戏,正准备猫着腰溜房门,刚探去,就被江抓了回来,“有这么贼贼脑地自己房门的吗?”
林逾白说:“在聊你小时候的事。”
林逾白笑着回:“还没聊到这个。只说了你到三岁鞋还老是穿反,到四岁了,兜里揣着一堆几分的币去买零吃,老板不卖给你,你一路哭着回来的。刚才在说你四岁半那年,有人拿着棒棒糖哄你跟着他走,有个傻丫傻乎乎地就跟着走了……”
我爸说:“就这事,我看你能炫耀一辈。”语气里满是嫌弃。
江虽然没有被冻得一哆嗦,可冷不丁地接到冰冷的空气,想来也不是太好受。他这人装样惯了,愣是地、脸不变地从床拿起衣服穿上,施施然:“洗漱台在外面吧?那我直接去了。”
老虎不发威你还当我是叮当猫了!又打我屁……我气呼呼地也要往他上招呼两,可江以及疾手快地拉着我坐在床上,里闪过一抹笑意。
我越听越不对,笑意僵在嘴角,林逾白还没讲完我就赶紧打断,红着脸反驳:“不可能,要是我真跟着人走了,现在哪还能坐在这和你们说话
我两一言不合就大打手的样,看起来就像一对仇家,到底能不能好好相了?
说的也是,于是我特大摇大摆地走去,走廊上空无一人,我把林逾白房门打开,又大摇大摆地走到客厅,准备牺牲自我,拖住敌人。
江穿好衣服,穿着拖鞋作势要往外走,这憋着一肚坏、脸上还要正经得不行的模样别提有多气人。我扑到他边,抓着他的手恨恨地咬了,江很快反击,别的地方不敢打,又往肉最多的屁上拍了,煞有介事:“别调。”
今天凌晨见到他的那份开心早就消失,现在心里只剩对他满满的嫌弃,简直两看两相厌。
圈,猛地把盖在江上的被掀了,然后反应神速地退到离他几步远的距离,得意地笑:“您慢慢穿衣服,我先走一步了。”
我动作一顿,然后嘴角挂着笑,自夸:“是吗?是不是在说我小时候特别聪明?我五岁不到就上了一年级,好多人都说我是小神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