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坐上车後,姜瑜整个人都还是有懵的。
知景珠有一个亲近,信任,依赖,作为安壤大将军,没有血缘关系存在的“哥哥”。
他这麽说服自己。
可一来顾久知在两人的婚期里有大半时间镇守外,二来就是顾久知回京以後,多半时间不是待在将军府里,便是在练武营,而他又在仕途上兢兢业业,一文一武,两人平素本就没有认识的机会。
并藉有恙,而早早将备好的寿礼交给赵事後,便带着姜瑜回府了。
却是万万也想不到,他的前妻,那个应该远在姜家村的女人,竟然有朝一日会独自一人带着孩上京,而且,还成了安壤将军未过门的夫人。
天理昭彰,报应不,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饶是牧平远素来不信神不信命,此时也不由得想到了一句话。
赵事虽然吃惊非常,但见景珠公主神淡漠不见反对,而後的驸脸上笑意浅浅亦不声,就吩咐人将寿礼搬到府库里妥善保後,亲自送两人府。
那一瞬间,牧平远脸是又红又白,总觉凭空冒了一绿帽执意往自己上套,尊严被扫落在地,一血气直直窜上脑门,险些没忍住,就要把景珠叫起来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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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没有个过去?
後知後觉反应过来的她,终於在车起驾後,对着顾久知说了自牡丹院以来的第一句话。“公主的生辰宴我们就这样离开会不会……不太妥当?”
虽然不知原因,牧平远也没那胆去查,但功震主这四个字,古往今来,总是不会变的。
可那时,两人的互动并不多,牧平远起初还觉得是心腹给的资料有误,外传言言过其实,便也没有放在心上,哪里又能想到,竟突然来了个这麽峰回路转。
直到去年生辰宴之上,景珠一反常态喝了个大醉,他将不省人事的公主扶回房里,正要唤人来侍候时,却听得她唇间呢喃。“吾郎哥哥……”
数年来,不敢去想,不愿去想,也不能去想。
最後,牧平远还是克制住了自己,忍住了冲动。
至於景珠他吗?
第一次见到顾久知,还是在三年前景珠的生辰宴上。
不过他很快就要自己冷静来。
他老早就知顾久知这人的存在。
而且听说,皇上和皇后晚些时候也会过来。
就算景珠心中真的有顾久知,那又如何?两人不可能在一起的,这一辈都不可能,从皇帝偶然几次与他提及顾久知的字行里间,他便知,此人是皇帝心上的一刺,一不掉的刺。
五、大龄将军与驸的糟糠妻41
牧平远起初也是这麽以为的,毕竟景珠,的确为他了很多,他们还生了两个孩,虽说私待他不若人前那般细致妥贴,但景珠本就偏冷,牧平远对此也不甚在意。
每个人都说景珠他。
後来,顾久知把姜瑜带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