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正是不自信。
可一想到攻略完成,正是意味着自己也即将离开这个世界时,她的心,不受控制的紧缩了。
“虽然如此,但她到底陪了我好些年,记忆中的娘亲,是个非常温柔而且丽的女人,而且,娘亲笑,从来不哭,当然也许……只是在我面前不哭。”顾久知说到这里,停了。“不论如何,在我心里,娘亲是几乎像是神仙一般好,没有瑕疵的存在。”
姜瑜恍然大悟。
姜瑜本挣扎的动作听到这句话,顿了,耳边顾久知厚沉沉的声音却是不间断的窜耳里。
他是信任姜瑜的,而他真正不信任的,其实是自己。
有片刻不自然的扭曲,可很快的却转成了无奈的苦笑。
因为不自信。
包括那些,他原本不愿告知予姜瑜的过去。“你可还记得,我与你提过的,景珠的生母虞贵妃?”
虞贵妃这三个字,拉回了姜瑜游移的思绪,她轻轻嗯了声,却开始把玩起顾久知修长的,节理分明的手指。
她也一度想要顾久知承认,因为在姜瑜的认知里面,承认过去,同时也意味着对过去释怀。
姜瑜觉察到了顾久知绪的波动,她知,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让两人的心结完全解开,把这个攻略任务画一个完句的机会。
顾久知不知姜瑜心中所思,仍是努力的尝试着将自己心里的想法,剖析与姜瑜知。
姜瑜没有看到的,是後顾久知对这孩气的动作,满是溺的神。
可那时候的顾久知,也不过是个才几岁的孩?却要承受来自敬的父亲的恨意与忽视,想来,定是十分不好受。
姜瑜忽然觉得心疼。
可当顾久知当真承认的时候,她却觉得像有一刺梗在,蜇的人难受非常。
顾久知察觉到姜瑜细微的绪变化,将人搂的更紧了些,低声。“我娘亲在我小时候,便去世了。”
她知这种绪叫不舍。
“後来,娘亲走了,娘亲走了後,爹也变了。”顾久知提到父亲,声音淡淡,带有孺慕之,却还有一种说不清不明,或许可以称之为恨意的绪。“爹不再我,甚至从某些方面,该是有些恨我的。”
顾久知笑了笑。“其实我能理解爹的想法,若换作是我,想
不舍不舍,可再不舍,又能如何?
姜瑜早就知。
偏望向男人,平静无波的表面,似有暗涌动。
可接着,顾久知的神暗了去,说来的话,亦让姜瑜的动作一僵。“那虞贵妃,正是我年少所恋慕之人。”
“恨?”姜瑜不解,这是她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顾久知看见姜瑜的目光,苦笑。“娘亲开始衰弱,正是自生我以後。”
她反手握住了顾久知的大掌。
若顾久知的爹娘当真有如外传言的那般恩,那麽哪怕顾久知是顾将军唯一的儿,可恐怕在顾将军里,同样也是害了自己妻的凶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