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穿好衣服。”他起离开卧室，临走前关上门，“我在外面等你。”

四面墙都是暗灰，家大多是银蓝的，金属质地。吊灯垂得很低，灯泡里有无数只蓝萤火虫。客厅沙发两旁是两排的书架，和学院图书馆里的一样，上面全是看不懂的法资料。

“坐。”他冷静地说。

“行了。”他打断，“刚才说过，我们当中没有人受法效力影响，所以你可以把它当普通的……事故来理。现在从我这儿离开，回宿舍收拾一，记得不要迟到。”

安格斯把那杯醒酒的药喝掉，返回卧室整理昨夜的狼藉。他非常厌恶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碰，更别提跟其他人分享一张床了。

“我没怎么见过你。”

安格斯回想起夏莉慌张失措的神和疼痛难忍的样，越发觉得昨晚可能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是他也记不清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只能暂时作罢。

“我从来没旷过课！”夏莉立刻慌了，“这次的天文学期末考试我差一分就能及格呢！可能是我的位置比较靠后，您没有注意到……”

安格斯又皱起眉：“你叫什么名字？”

“初级普通班……”夏莉有气无力地回答。

安格斯正在客厅等她，这里的布置和他的为人一样冷肃严峻。

普通班和那些贵族英班不同，他们都在大教室上课，人数众多，一望去黑压压的一片，本不可能记住每一个学生。

这些痕迹看起来太激烈了，而且卧室里到都是乱七八糟的挣扎反抗痕迹，本不像自愿的行为。

他正想着要不要把床单和枕套全换一遍，却突然看见被单上有一小片一小片的血迹、抓痕。

格斯看见她赤地躺在自己床上，脸上一副悲痛绝的表，心里觉得这么问话也有过分。

很可疑。

“好……好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安格斯朝她施了几个检测咒，然后告诉她：“没有法效力影响，这是件你我愿的事。”

夏莉觉得自己的脑比天文学考试时还空，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撑着从床和地上找自己的衣服，然后穿上，再蹒跚着走卧室的。

走之前安格斯给她施了能隐形一段时间的法，他应该不希望有人看见女学生他的房间。

夏莉勉端正地坐在了他对面。

“……”夏莉沉默很久，“我叫夏莉，是您的学生……”

安格斯也不知他们是怎么从“一夜”谈到“旷课”的，他觉得必须把话说清楚。

她觉得这简直是场暗无天日的审讯。

安格斯泡了杯醒酒的药，虽然他觉得自己没醉。

既然他已经了决定，夏莉也不敢多说什么，她只能别扭地走了去。

“我知，你穿了占星学院的院系服。”安格斯保持着上课时的严苛语气，“你是哪个班的？”

“不要迟到”，这句叮嘱真的完全就是他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