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嫣然终于听不去,抬巴大声打断她:“你他妈装什么白莲花呢!是个人都知我和他只差破那层窗纸了,还‘聚会’?真会偷换概念,两个人的单独约会也能被你说成是聚会,不去当记者可真是屈才了!”她环顾这个宿舍,轻蔑,“213啊,住着一个婊,一个白莲,不是一家人还真不一家门。”
“砰”的一声,整层楼都震天响。
放东西,两个人正把这周带的衣挂衣柜里,敞开的房门被人迅速敲两声后直接推开。
她甩开:“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这个月,请你别来我家了。”
明月小声接:“也会伤害到你。”
明月听她这么说,知自己这次是真的过分了,站起来想要去抓陈槐的手。
“槐妹,我……”
“你还知啊。”陈槐心里却是更凉,“你明明知我喜上一个渣男,不仅不提醒我,甚至利用这件事、利用我去攻击纪嫣然,你怎么想的?”
“‘还’没有。”纪嫣然抿着这个说法,忽然冷笑,“陈槐,你现在在跟我装糊涂?你明明知我和他是什么关系,别人我不说,你陈槐在学校朋友那么多,不可能没听说过我和李学长的事,你现在这么是什么意思?”
但对方的表并不如同她一样闲适。
“什么‘什么意思’……”陈槐有些无措,看看坐在床上面无表的明月,替自己辩解起来,“你们两个人关系是很好,经常一起聚会,他跟我说过,但是朋友是朋友,并不影响我和他……”
“纪嫣然为什么会知?是你说的。那你为什么要说?”陈槐自顾自地分析起来,“因为你早知李学长和她不是普通朋友的关系,知李学长脚踏两条船,把她玩得团团转,你想看她丑。哪怕――”
但也正合她意,陈槐还没有想好要不要真的把初恋交给这个人。
虽然李学长现在总是每天都和她保持联系,时不时还给她小零,但要说确认关系,却还没有。甚至说,陈槐明确地能觉到李学长对她有意思,却一直不曾主动表白。
“我记得,和李学长的事,我只告诉过你。”
她撂这句话,转摔上门。
明月听到这句话以后,睛就开始猛眨,咽咽。
陈槐越说越不可置信起来,怒极反笑,“明月,我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从小到大,我把床分给你,把衣服分给你,吃的分给你,只要是我能想到的我都打心里愿意分你一半,无论你什么我都是最支持你的人……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陈槐正巧面对着门,抬就看到来的是纪嫣然,有些疑惑,却还是笑着招呼:“你怎么来啦?”
“啊?”陈槐先是惊讶,然后磕磕巴巴地回答,“还……还没有……”
关上门,双手抱靠在墙边,问:“你和李学长在一起了?”
陈槐怔了半晌,没了收拾衣服的心,把手的东西随手搁到桌上,跌坐回椅,转面看到半低着表忽闪的明月,颤着唇,有些不敢相信地声。
“以前有人是很疑惑为什么我会和你关系那么亲近,我觉得那是他们不了解你,我说明月清是清,但是一旦成为你的朋友,你是很仗义的。结果呢?这就是你的仗义?那你他妈可真是太仗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