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正在路边等着，夜里的寒风得呼啸。

“但我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你看今天他们不是还在一块来着。”

说到这个，陆与修就想起些这段时间听来的八卦：“也不算包养，那小公好像是动真来着。前几天才听他们讲过，他爸妈因为这事都疯了，自家儿包养外围女也就算了，还想跟人走心，嚷嚷着年龄一到就要去注册结婚，吓得他们赶紧联系国中，半学期就把他送去读。”

这个事件公交的末班车都发完，想回家只能坐租。不过深夜打车并不容易，很多在路上跑的都是早被电话约好要去接人的。

见她那脑袋靠在玻璃上两发直的模样，陆与修拍拍自己肩膀：“你不然靠过来睡会？”

赵和泽没见着那群人，便应：“是么，巧啊。”

赵和泽坐在副驾驶，陆与修和明月坐后排。

“解释什么啊？”然而明月就这么现在赵和泽侧，刚问完这句话，瞅见严斯莹，反而丝毫没有什么隔阂，“诶，你也在这啊……哦，所以电话里那个稀里糊涂被人调戏的姑娘就是你啊，我们带你去呗！”

十几分钟之前。

明月今天没光穿裙，裹得还算严实，也了围巾，所以摇。但陆与修还是从兜里掏个罩给她上，怕风刮着她脸疼。

严斯莹抬起，郑重其事地告诉她：“当时他说的是，‘月宝儿’。”

陆与修和赵和泽走在前，明明是比较年长的那个，这时候却被他无地嘲笑，陆与修觉得自己很没面。

“我才想起来，今天跟我们闹起来的对面那拨人，领的哥们儿是城钢集团老总的小儿啊，我们还是一个小学的呢，他应该和阿泽是一届的，我就说他怎么好像一副知我的样。”

她支吾：“其实我觉得事过去这么久，这时候再后炮有多余……但还是希望，你能听我把话说完。”

“严妹妹这手段厉害啊，跟给人了蛊似的。”明月和陆与修两个人同时意识看赵和泽，总觉得他逃过一劫。

终于招来车，严斯莹持自己有钱，没让他们给她打车费，三人目送她走，这回运气好，很快又叫到辆空车回大院。

“就是他现在包养着严斯莹？”明月回过来问。

“去年圣诞节的时候，我和赵和泽在酒店……你应该知。”严斯莹遮掩着，旧事重提。

明月本来就已经对之前的事释怀，听陆与修电话里说缘由的时候也叹过事件女主角真无辜，既然正好还是认识的人，更自觉应当顺帮个忙。

明月是这么回答，可心里想的定然不是如此简单的事。

另外两人都明白，但她既然不想说，他们也合装糊涂，不多问。

她心里揣着事，拽着明月往离两个男生稍远的地方走几步，才敢声：“我……有话跟你说。”

大家都很疲倦，并没什么力聊天。车厢里沉寂片刻，陆与修忽然“嘶――”一声。

明月没反应过来，还疑惑她怎么忽然这么亲密地叫自己。

“没什么，就是在想我是请假从学校里来的，老师应该不会跟家长说吧。”

他们还以为他又有什么事，赶紧问：“咋了？”

他便察觉她的异样：“咋了，有心事？”

犹豫几番，扯扯明月的衣袖。

明月问严斯莹：“你要跟我说什么？”

“我们在‘那个’的时候，他突然在我耳朵边说了句话，我当时没听懂，随便答应了一。刚才我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严斯莹的鼻尖被寒风刮得泛红，垂着睑，启唇，“月宝儿。”

修明白他的顾虑。

“月宝儿，冷吗？”陆与修问。

“怎么了？”

她越说越玄乎，明月蹙眉：“你说。”

她却拒绝：“不用。”

于是又听从警察叔叔再度语气沉重地教导几句以后，四个人痛改前非状相继走派所。

站在最左边的严斯莹听见陆与修这个称呼，朝他看了好几。

如果不是刚她打过预防针，明月这时候还真会直接打断她，现在却是示意她继续。

“是哦……”明月觉得陆与修讲得有理，呼气，又重新去看车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