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她的模样太过可怜,他终于说了重生两人相遇后,第一句稍微有温的安话语。“脚受伤了也没有关系,我让夏巧巧治好你后,带你去北方找你父兄。”
已经有些神恍惚的沉月才发现自己又想着从前,可那一切都过去了,不对,是那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沉月!”后传来了一声声嘶力竭的叫喊,他心神撼动,还没来得及转,他觉到了一阵风,然后一个柔的扑到了他的背上。
这回她总算肯定不是幻觉了,可想到自己的不争气的涕泪,心又懦弱的缩了起来。她的手握着门把,想开却不敢开。
他转过去去,把她的双手连同她的纤瘦的一并拢怀,扬起披风为她遮挡住寒冷的秋风。他多么惧怕用力过大会碎了她,或者是把她再度吓跑。“珑珑,你是不是不恨我了?”
门外隔了半晌,有人低声叫:“开门。”
在看不到的黑夜中,沉月的躯在颤抖,他不敢面对是因为他害怕。也许是因为报应,当年他当了她的梦魇那么久,如今他回想起之前的那一切,竟也成了他的障。午夜梦回间,他总是会惊醒,日日夜夜为自己所作的罪孽后悔,就当是他赎罪也罢,他必须要救回她。
沉月低睇着圈着他腰的那双小手,他缓慢的覆盖上去,像是怕惊醒了这场梦。那双小手是如此的骨瘦如柴,冰冷得没有温度。
“至于这么害怕我吗?”他压住自己想要抬起来泪的手,苦涩的问。
“沉月
“开门。”
门外又没有了声音,她觉得沉月肯定等不了那么久,而走了,倏地打开了门。却见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那,目光如初见般的复杂,心五味杂陈,豆大的泪珠的泪珠卖了她的心。
赵见珑呆滞住,怀疑是自己现了重听,在安静来之后,果然没有别的声音现。于是她又任由泪珠,她用袖怎么也抹不净。
烦人的敲门声又响起,她努力压制着哭泣的声音不传去。
沉月震撼得无以复加,这回换他怔怔的站着,却听最的她居然主动说了平生里第一句不是厌恶的话,比他的重生还不可思议。
“你走,我不用你。”赵见珑把夏巧巧赶了去,关上了房门,抵着,直到听到外面的脚步声离去,她才放肆的让泪。想起沉月的若即若离,救她时可以不惜一切,不理她时就算她主动现也当看不到她,每次她勇敢的跨第一步,却总是被他的冷漠击退堂鼓。
比起他的小心翼翼,她却是紧紧的揽着他大的躯,脸埋他的膛,汲取着他的温与气息。如浮萍般的心渐渐安定来,她以为他会推开她,正打算一脑的把心事说来呢。“我为什么……要恨你?”
“你…别……别走……好不好?”这一刻她撇开了所有矜持,只是害怕他真的又走了,让她再度苦苦遭受了那么久的相思之苦。能说便说了吧,不然再没有机会了,就算他会拒绝又如何,她总算不违心意。
说完,见她还是没有回应,他带着失望转离去。
“我……”她噎的说不一句完整的话来,尤其是觉得自己这副样肯定丑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