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让你倔。”安景焕脸上一片明朗,抱着她昂首走船舱,再踏上旁边的楼梯上了二楼,了布置雅的房间后,把人安放于榻上,再拉起薄毯盖在她上,“你睡一会儿,不过多久便到长洲了。”
“知了。”徐晓幂摆摆手,转与她走船舱。
徐晓幂狠狠地剜着这个无耻冷血之人,心里把他上至祖宗至未来孙骂了一遍,勾在他颈脖上的两只手恨不得掐死他。安景焕看她一副不甘受辱的模样,又起了逗的心思,把她的轻轻一抛,在她一声惊呼中再接到怀里。
安景焕双手不再施力,徐晓幂忽堕,立刻紧张地用手勾住他的脖。安景焕又用力把她托起来,揶揄问:“你这般举动,是要本王放手,还是不放?”
徐晓幂从海面上收回视线,慵懒地扫了青柳一,她就是不想跟阴晴不定的人待在一个船舱里才来的,而且她有些晕船,来透透风总比闷在里面好。
安景焕见她脸颊被晒得微红,额前的秀发有些湿濡,便知外面肯定得不像话,但这女就是这般倔,宁愿在外面受苦,也不愿跟他共。他轻轻勾唇,罢了,现在不待见他、不领他的,等日后吃了大苦,自会想起他的好。
徐晓幂颔了颔首,然后转背对安景焕,听着门被关上
,偶尔看着烈日轻蹙眉,生怕徐晓幂在毒日吃亏。
“姑娘,太阳如此猛烈,您还是回船舱好,这要是中暑了,王爷……王爷会担心的。”青柳劝。
“唉……”安景焕叹了一声,终于忍不住站起来,缓缓走至徐晓幂面前,把一颗药她嘴里,“早让你吃治晕船的药,你还当本王不怀好意,现在吃苦的还不是自己。”说着,便把徐晓幂横抱起来,打算送她回房间休息。
徐晓幂自是不依,叫嚷:“我自己能走!”
徐晓幂哭无泪,违心:“我,劳烦王爷了。”
船舱里安景焕半依着椅而坐,右手撑,左手执着一茶杯,姿态随而优雅。他的两侧各有一位婢女拨着扇,扇前是装在金盆里的大冰块,扇一拨,风混合冰块的凉气散于空气中,偌大的船舱顿时充斥着凉的觉,安景焕悠闲地呷茶杯里最后一茶,张:“终于舍得回来了?”
徐晓幂暗地哼了哼,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把桌上放凉了的茶一而尽。青柳见杯空了,便自觉地拿起茶壶为她添茶。
“姑娘……”青柳见阳光越发炽烈,甲板上也越发焖,徐晓幂又不理会自己的劝告,急了。
船舱无人说话,安静得只有海浪和鸥鸟的声音,蓦地,风渐起,船起伏摇晃得厉害。徐晓幂脸慢慢地变得苍白,在一旁的青柳碍于王爷在场,不好随便说话,只能看着徐晓幂一副痛苦难耐的样,苍白的脸孔很快变成惨白一片,更徐徐冒冷汗。
看着怀中脸煞白的人儿,安景焕心大好,“还要自己走吗?”
安阳国景那么多,安景焕却偏挑中走路才能来到的长州,真是……在哪过节不是过?她一向最怕摇晃或者旋转的事,刚才风有大,船晃了将近半个时辰,她因此开始晕,安景焕竟说要帮她,吓得她仓惶逃来。
安景焕冷瞧着她,:“你确定?那本王便就此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