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研磨。”萧文焌用稍微带些沙哑的声线。
“这只是谐音,”萧文焌看着宣纸上的字,透着柔意,笑着,“觅德,觅得,你去哪我都寻觅得到的意思。”
看着自己的院名,徐晓幂咂了咂,似乎不太满意,“将军……你就不能改个好听的名字吗?觅德觅德,我品德是有多差?”
萧文焌写了个“觅”字。
见她在门杵着端详自己,萧文焌便:“愣在门作何?过来。”
“哦。”徐晓幂努努嘴,小心地把琵琶膏端过去。
门匾的事唐伯提过,她好歹是个家,所以这些小事不想麻烦唐伯就自己揽上了,后来觉得不换也无所谓,就懒得找人去了,没想到萧文焌那么细心地留意到了。
厢房走去,留她一人在原地纠结不已。
端过去了萧文焌也不吃,手中的笔没有放,继续写着大字,落笔如舞剑,刚健凛然带着战将之威气,徐晓幂定定的看着他行笔,等他把字写全后却瞬间把低。
呜!真的被撩了!
其实这段时间她纠结的不是接不接受萧文焌,当一个理想对象对自己表白,谁不上赶着接受呢?可是这里不是现代,她若是答应就代表要永远留在这里,留在这个没有、没有家、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的地方,不只这样,这里还没有电脑、没有手机、没有桶,前两者还能忍忍,但桶真不能忍,每次上茅厕都蹲到酸。
原来是这样,徐晓幂偷偷松了一气,还以为将军在撩她呢。
徐晓幂被他这一溺明媚的笑恍了心神,有栽了的意思,真是不笑则已,一笑惊人,太犯规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手心被着了,可想而之她的脸有多红,意识到这后,她赶紧背过扇风去。
在生活形式和文化观念完全不同的世界,她若要抵上一辈,那该有多少勇气?她不知,只知现在她还没有这种勇气。
萧文焌乐得看她这狼狈的样,似是在撩拨中找到乐趣,上扬的嘴角收也收不住。
徐晓幂端着一碗枇杷膏走书房时,萧文焌的咳嗽声刚好传到耳里,她心里啧啧称奇,没想到威武雄健的将军大人也会生病,素质怎么比她还差?
再之后,萧文焌又写了两个字,与“觅”合起来成了“觅德院”,“咳,院既是改了名,那门匾就得换了。”
她还要不断被旧时代的文化一次次地冲击,比如跪,一次她跪了,两次她忍了,三次她麻木了,可是麻木不代表心的接受,她还是不服的,古时候的文化和观念短时间她可以忍受,但是一辈那么长,她总有一天会受不了,到那个时候她喊要人权要人人平等,谁能理解?大概她会被当成疯。
可怜徐晓幂不知,她完全是自己挖坑给
空旷的庭院只剩她这抹粉倩影,徐晓幂瞄了瞄手臂的玉镯,轻轻皱了皱眉,又叹了一声,这段时间她躲着萧文焌,而萧文焌也没有传召她,就像默认给她一段时间去适应,而现在似是已经到限期的尽了。
所以,她纠结的是去留,只有足够的勇气留在这里,她才能跟萧文焌在一起,否则,一切免谈。
徐晓幂应了声,拿起墨条在砚面轻轻地打圈,扰乱了墨的平静,恰如她的心,一池早被萧文焌所写的“觅”字激起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