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焌给两个白玉杯斟了酒,一杯在手,一杯递给徐晓幂,两人相视片刻,浅笑着交缠两臂,仰首喝了去。
萧文焌的心腔涨得不行,真是个宝儿,可的宝儿,他忍不住俯狠狠啄了她几。
徐晓幂笑得像嘴上沾了蜜般,这小小的细节让她觉得动又甜蜜。
原来,掀喜帕犹似展开一幅丹青,丹青上画有人,而人如画。
徐晓幂抠住指甲,在这一刻紧张起来。
萧文焌收紧双臂,:“礼俗规定成亲前不能见面。”
那经历多几十年、几十遍,他想,他也是愿意的。
“哼!”徐晓幂推开他,“还亲,不给你亲!”
徐晓幂了。
喜帕渐渐被掀开,她小巧微尖的巴,接着是桃红的嘴唇……笔的鼻……致的眉目……
萧文焌用力地蹭了蹭她的脸,问:“可有想我?”
“那你都不来看我!”徐晓幂推开了些距离,瞪着他。
她笑着张开双臂,:“将军,抱。”
就算是反话,但萧文焌的心还是熨贴得很,他放柔声音哄:“我怎么不想你了?我想,都快要想疯了。”
徐晓幂也仔细地瞧着他,看他板得笔直,穿着一红喜服依然威气凛凛,那贵的金冠一张正气阳刚的脸比之以前更加英俊,让她庆幸的是,他这张英俊又呆愣的脸总算没白费她一番用心打扮,看呆了就对了。
定了定神,随之拿起床榻旁的秤杆,从喜帕边缘慢慢地掀上去。
徐晓幂懵然地看着他,只听他:“夫妻结发,从此永结同心,一生和睦。”语毕,萧文焌走到床榻前,将发结放于枕。
“怎么会?”萧文焌凑过去额贴着她的额,接着亲了她一,“喜,可喜了。”
待喜帕被完全掀开后,徐晓幂微微仰,一双眸明亮闪烁,满期待,而艳红的线画在角,又让她看起来多了一分妩媚与诱惑。是她,却又是不同的她,这一刻,如看到繁花盛开,世间所有好都绽放于前。
萧文焌:“知你喜,所以特地给你买的。今晚是特别的日,允许你浅尝几杯。”
若是二十多年的孤寂,只为遇上一个如斯好的她……
酒香于腔溢散开来,带着甜甜的气味,徐晓幂有些惊喜,这酒与安景焕婚宴上的酒一模一样。
“好好。”萧文焌果真停了来,“我们来喝交杯酒,嗯?”
世人所说的“此生无憾”,大概……便是他的此时此刻了。
如此温柔,说得徐晓幂心了,抬眸,神万般委屈,:“一个月你还真忍得住,这么老实甚么……亏我每晚都没关窗,白期待了……”说着,声音渐小。
一夕间,萧文焌看呆了。
她在桌上品酒、吃小,萧文焌于一旁的红木梳妆桌上拿起梳与剪刀,然后走到她后,挑起自己与她的一小撮发合在一起,一同剪来成了同心发结。
一刻,便被拉起来抱在怀里。
徐晓幂不乐意了,“我不,你就是不来看我,你不喜我了!”
紧紧相拥中,这些日里累积的思念如暗渠的积被阳光化作汽,于空中消散而去。
徐晓幂扁着嘴:“不想,才不想呢!你都不想我,我才不想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