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那还不是权利者上一张嘴一碰的事儿。
房遗哑着嗓说,他声音虽然不大,但整个人散发着腾腾杀意。
“你倒是聪明,居然还懂得明哲保。”房遗讥笑。
每个人好像都有两三张不同的面孔。
自然而然,房遗第一时间提审了他。
只不过,这个灭有惨痛。
反正这辽东山深林密,山上不说有野狼群,就是有个熊瞎和花斑大虫山吃人,也都不甚奇怪。
刘狗瑟缩了肩膀,“是的,小的一开始并没有瞧见。等看见的时候,就见侯爷已经倒地生死不知了……小的当时吓坏了,没、没敢、动、动弹……”
“这么说你是看到魏王和李将军打晕了襄阳侯,然后没过多久群狼来的?”
房遗既然已经回来,原来他和薛仁贵驻守的那一路军自然要调遣回来,只是房遗放心不杜荷,来回去了一趟,嘱咐好薛仁贵,尽了职责,还是没忍住跑回来。
他磕磕巴巴的说着,面忐忑。
大唐军营里回军的气氛越来越烈,从将军到军卒几乎已经人人都知要撤军了。
李凤哥此时站在房遗后,这些天房遗不在的时候,都是他在照顾杜荷和刘狗的,房遗对太相信的人,他还是有所信任的。
不过是些血腥气,很容易便能惹来一群狼,更别提是有人特意控现场的。
“……”房遗手执鞭,他是刚刚骑回来的,一听见刘狗醒了,就急匆匆赶过来的。
否则,皇帝中军所在的大营里,他还真不知谁更可靠。
刘狗知房遗和襄阳侯要好,刚刚醒的时候从军医中也知自己差儿被人谋害了命,之前没敢说的话,他一咬牙,不顾上的痛苦,砰砰砰磕,说起了他那夜看到的真相。
一是看杜荷,他要定时给杜荷施针,二是那小卒在军医的照顾显然已经退,神志清醒了。
“驸爷饶命!驸饶命啊!小的真的是吓晕了……没敢说……”
房遗没那么天真。
……
何况,阿耶活着房家好好的,难还让他孙后代的心……房遗也并不想把自己的不同再透给第二个人。
显然刘狗在之前的审问时并没有说这话来,不过是看背后之人并没想放过他,此时不得不脱而罢了。
准备营的将士越来越多,夜晚巡营的军卒也越来越漫不经心,军纪瞬时散漫不少,好在李绩这个大将军治军还算有成,基本的军营纪律还在。
他直接主动去见了那刘狗,刘狗此时正喝着药,见了上官,急忙要跪行礼,房遗摆摆手,急忙问:“你先说说那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房玄龄也忧心,但他并不知房遗的“先知”,基于这种先知的分析,如果房遗讲给他听,房玄龄也只会一笑。
魏王他们并没有选择直接杀死杜荷,反而打晕了杜荷,制造了一场“意外”,这样任谁也不能轻易得罪皇,直接“造谣”说是李泰和李敬业的。
房遗此时也没空、没心思经营挖掘他人的另一面,只是他此时却不能饶这刘狗,听了刘狗的话,他已经能想象杜荷当时发现了魏王和李敬业交谈了什么机密,然后被他们发现,从而惨遭算计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