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黎渊立刻顿住，尴尬地回到太后边，低说：“母后，我不过是将小桃当妹妹。”

明晃晃的刀锋在前闪过，桃华甚至绝望地闭上睛，只待当一刀来个痛快。

心涩间桃华颤颤悠悠地坐起来，榻边的外衣被手脚笨拙地穿上。她走到窗边，而后往外翻。

“瞧瞧你这好妹妹闹的事！”咬牙切齿的严厉吻，向来端庄威仪的太后怒骂：“我当你不过是和那贱人生了一般勾人的脸，圣上执意封你为后不好多说。结果贱人的女儿还是个小贱人，迷惑君王，戏朝纲。去江南几日便将朝廷和后搅得鸡犬不宁，依哀家看，早该把你逐去，省的这后多几冤魂！”

“倒不如乖乖候着，待圣上朝，把张开，语几句，你的日才好过。”

受到赤的敌意，桃华辩解：“太后明察，华儿从未在后过什么，更没有兴风作浪，何来冤魂一说？”

扒开侍卫的刀，秦黎渊刚走上两步，却被太后冷呵一声：“离那小贱人远些！你也被她迷惑蒙了心？”

桃华觉着自己应是心痛的。可她已经痛得连是什么痛都分不来了。

“你要去哪儿？”安易跟过来，却没有阻止，“你家就在这。”

“我没有家。”桃华淡淡。

“至少我还能死。”桃华看向晨光遍布的天际线说：“每个人总有个归，不是么？”

“我从没过那些事……”

自己也会被他一辈，然后一辈也不知母亲是谁，自己究竟是哪里来。

骂她勾引秦尧玄，害他朝纲偏颇，照着上一世江南灾，桃华认。可那些后的手段她从未用过！

心乱如麻。

定然会瞒自己一辈。

“你去哪儿，圣上都找的着你，何苦自寻没趣，明知逃不掉的不是么？”对她这心如死灰的模样，安易笑得奚落，“凡尘俗念有这般伤人？”

桃华发麻地逃了。皇森森好似无尽的墙，桃华甚至连鞋都没穿，石泥土提醒着她现在一切都真切无比，可上一世的阴影却反复纠缠在。

他当真只要自己乖乖的，听话的，陪他云雨便好。

桃华的心更乱了。

直到再也跑不动了，桃华颓然地倒在地上。

她觉得后的国师不是人，句句字字都戳的她无可藏，遍布血痕。

秦尧玄决定了她日后的归，却连来路也不告诉她。

安易轻轻地笑了一声，“你又怎知，死了，就逃得掉？”

可自己这样与兄长通奸，又让国君面对世人指责，背着红颜祸妖颜惑君的人，会几层地狱来着？桃华一时间想不起来。

“什么人？”隔着花丛，有婢女叫嚷：“有刺客！保护太后与亲王！”

“小桃，你怎在这儿？还这般狼狈？可是皇弟又欺负你了？”

“等等，这是小桃！”一个喜望外的声音叫桃华心颤抖，她被婢女扶了起来，看见面前雍容华贵的太后以及秦黎渊。

假装什么都不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