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尧玄刚开,便被他截断:“圣上不必言谢,江山社稷国事还待您去打理,满朝文武还等您表态。娘娘这关过了并不是全。”
脖上的伤,“就像这样,咬你一。”
秦尧玄忽然想笑。贪心不足当真是每人通病,他之前分明想着只要桃华在自己边,不逃不闹,只是关在金丝苑里能时常见着她知晓她今天安好,就心满意足了。
“那华儿在乎什么?”
“嗯?什么?”桃华戳他的膛,“华儿不在乎那些。”
是哪里不一样了呢。
“华儿当真愿意?”
被他这般明明白白地说来,桃华竟是不知该笑该哭。心里应该是恨的,恨这人早就定好了她这一辈,丁儿自由和选择都无。可经过上一世,再经过这几月,桃华竟是默默地。
待安易走后,他低看着怀中的小人,不忍心地亲了一又一,“再给孤一些时间。”
放松的不止是秦尧玄,就连桃华在穷途末路的时候抓住了一丝生机,此时脑袋里也空空如也,只想好好歇息。
桃华觉得,可能是上一世撞上南墙之后,明白实在撞得太疼,另一条路虽然不算康庄大,但总是好一些。
“孤知。”秦尧玄用巴抵在桃华的脑袋上,“所以孤这辈不会放华儿离开。”
可秦尧玄在刚才已经将悬着的心都放,甚至肩都垮了来,好似已经修成正果的圆满惬意。
秦尧玄怎么没料到桃华会是这般态度,她那么倔的竟然就服了,一双黑眸诧异又惊喜。
“总要给自己一个机会,不是么?”安易轻声。他摸两副方分别交由二人,简单恭贺后便要离开。
恨吗?过去十年里她已经恨够了。太累了,也太没用了。
秦尧玄摇,“伤了孤的,不也是伤了华儿的命?”
“华儿不愿又能怎办,杀了陛?”桃华笑笑,“打你也打不过,揍自己也不行,骂你你又不在乎。”
见桃华对他好似全无期待,秦尧玄的心又揪紧。他知自己的行径过分,已是让桃华除了自己别无可选,可他还是希望桃华是真切地在他边,而不是一只囚兽。
他说的谨慎却直白。也明白这话不是桃华要听的。
桃华低脑袋,咬着唇,良久才从牙里吐话来。
“那……华儿不走,就你一个,你也不许再欺负我,好不好?”桃华觉自己在说一句极度耻辱的讨饶话,“不许再什么都瞒着我,什么都自己决定。好么?”
“臣觉着娘娘说的每句话都足以凌迟。”见两人紧拥着无言,安易又给桃华诊脉,确定脉相比之前有力多了,“娘娘当真是不一样了。”
“尧玄,你好重的心机。从小就夺我的初血,霸占我的和心思,我除了你的人还有的选吗?打你不行,骂你也不行,不你也不行,只能笑脸相迎求你对我好。你过分霸……混!”
“你呀……”手的膛肌肉有力,手紧实,划过时指腹都能火苗来。